然后尽力站直后背，语气淡漠地打断他的话：“宴玦，我觉得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显。”

    宴玦忽一抬，面再僵，似乎没听明白。

    重尘缨抱起手臂，动作懒散地倚在门边：“将军也是丛手，应该知我什么意思吧。”

    宴玦全无预料，被着突如其来的刻薄惊得睫陡颤，垂在侧的手了拳：“我，不知”

    重尘缨哂笑一声：“你如果非要把话说明白，行，我说给你听。”

    “在一起那半年你确实让我觉得很舒服，各方各面，但我现在睡腻了，也玩腻了。你不会真觉得我这人会有什么耐心要跟你天地久吧？”

    他语气轻佻，和最开始那个言行恶劣的混帐毫无两样：“还请将军看在我好歹救了您一命的份上，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宴玦发涩，睛闭了又睁，一字一顿皆是难以置信：“所以你觉得，我们在一起，是在，玩儿？”

    重尘缨冷声反问：“不然呢？”

    宴玦抵着后槽牙，腔里了一甲的质问，想问他之前说过的话算什么，想问他之前过的事又算什么。

    可卡在临界，却如何都说不来。

    只能音调发颤，心存侥幸地留着最后一丝希望：“玩儿也能让你什么都不顾地豁命去吗？”

    重尘缨歪着，回答地轻而易举：“是人就总有冲动上的时候，现在劲过了，有什么难理解的。”

    所以都只是兴起冲动

    “好。”宴玦蓦然吐一浑浊的气。

    “我明白了。”

    回答近乎脱力。

    “明白就好。”

    重尘缨不敢再看他，轰得一声把门关上，然后猛地背靠木板，坐在地。

    宴玦神恍惚地呆在原地，哽咽有血腥，耳鸣又开始发作，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爆发来。

    小桐正巧从外面来，看见宴玦，便轻声打招呼：“宴将军？公他”

    宴玦使劲晃了晃脑袋，努力保持清醒，趁着意识还在，急忙把手里汗的木盒给了他。

    “把这个里面的方熬成药，一定给他喝，能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