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变得困难，甚至在某个瞬间连视线都模糊起来。

    遥远，空白，茫然。

    他住自己的，不断吞咽，试图抚平拥堵在咽的腥涩浊气，可寒冷蔓延全，连血也凝固了。

    宴玦闭了闭，暗自缓了好几气，才沉声开：“不用他，这病他自己能治。”

    他走门，没听见重尘缨的任何声音。

    知那最后一弦，已经彻底崩断。

    -

    “灰炽怎么不在？”

    谈判将近，而议事桌上，却只有三个人。

    宴玦看着雷蛟，底藏着黯光，若无其事地问。

    “族中有急事要理，议事便托给我了。”

    雷蛟靠在椅背上，随便答。

    他一只手搭在陶瓷杯盖上，指尖忽顿，敲声异常透彻的响。

    四方回响，过耳不止，甚至震裂了固定墙面的琉璃窗，让随侍的守卫都不禁捂住额，跪倒在地。

    周敛聚丰沛灵力，无声示威，借以表达如今不可撼动的地位和权利。

    宴玦受得来，修为起码是从前的两倍之多，不知吞了多少同类。

    他和蝰对上视线，谁都没说话。

    聊到一半的时候，酒青忽然现在殿门，被拦在外面，面焦急。

    宴玦了，放她来。

    她低在宴玦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宴玦抿嘴，接着又看向雷蛟，微仰：“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酒青一拱手，沉声：“重公他，神志不清，似乎是，疯了。”

    一行人到密室时，重尘缨正蜷着一团被缩在床角，面发白，目光茫然，嘴发着抖，气息很短，不知在嘟囔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