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原

    去之后她才发现，所谓的店铺其实是一家很小的超市，里面还分了里外两间。里间有三四排货架，货架一半都是空的，柜台被横着放置在里外间的隔断，搭另一个空的货架，挡住了客人朝里走的脚步。

    一个形壮实，上只穿了一件背心的男人靠坐在柜台里侧货架旁的躺椅上，因为目前没人去柜台换购，所以他看起来颇为悠闲的模样，一双睛耷拉着，似乎在休息，但视线却悄无声息的扫过每一个来易的客人。

    里间的货架经过这简单布置，变成了早年的商店营业式业，客人无论想买货架上的什么，都必须向店铺的人提来，付了钱，对方才会把品拿来放置在柜台上。

    而现在通的钱，便是各资。

    外间则稍大一些，靠墙有窗，但此刻都闭着，空气不通，一门她就闻到了一郁的鱼腥味。

    她侧看去，外间拥着不少人，他们是刚刚在她面前走店铺的，此刻正争先恐后的拿着手里的东西去换购。

    有两个男人正在那里忙碌，一个收取查看资，另一个则带着橡胶手，在自己的同伴检查过资并报大致可以换购的数字后，他便弯腰从自己脚边的鱼堆上去拿鱼。

    鱼很多，都堆积在靠墙铺着的厚塑料布上，那些鱼应该是不久前刚刚从清河里捕捞上来的，她只认了鲫鱼、鲤鱼、鲶鱼和鲈鱼，经过一路过来，大分都已经死了，也有少数几条还在鱼堆上弹动着，睁着冰冷的鱼，嘴一张一合的，仿佛在最后的挣扎。

    她门时闻到的那腥味，就是从那堆鱼上散发来的。

    舒馥站得的比较远，还着罩，都已经觉得这腥味有些难以忍受，可过来买鱼的却像是什么都觉不到，甚至都不挑剔，递东西，拿了鱼装袋便迫不及待转走了。

    她发现，这些人拿来换鱼的资五八门，有尚能用的工刀，也有手表小电这类资，甚至有金戒指手链这昂贵值钱的东西。

    那金戒指大一个，女人递的时候很不舍的表，但对方查看后报数，居然只换到了两条鱼。

    拿着金戒指来换鱼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带他过来显然是为了一起拎鱼。

    清河里的这些鱼看着还大的，鲤鱼从四、五斤到八、九斤不等，那男孩听到能换两条鱼一脸的兴。

    他展开手里准备用装鱼的尼龙袋，一直讨好的喊着拿鱼的那人叫叔叔，说家里还有其他人，妹妹也很喜吃鱼，让他拿大一的。

    对方看了男孩一，挑了两条九斤左右的鱼放他手里的尼龙袋，最后又从角落拿起一条一斤左右的鲈鱼，表示这条鲈鱼太小别人也不要，算是送给他了。

    三条鱼把尼龙袋压得沉沉的，男孩拎不动，一边谢一边喊自己妈妈。

    女人快步走了过去，从尼龙袋里拎那条鲈鱼装她手里的袋让男孩抱着，自己则把装着两条鱼的尼龙袋扎，然后咬牙用力提了起来。

    一大一小两个影踏店铺，快步走雨幕里。

    换鱼的人清空一波，外间一时只剩舒馥一人，那个检查资的瘦个男人看向她，视线从她的罩上掠过，又落去看她手里提着的黑塑料袋：“换鱼？”

    “不是。”舒馥走了过去，打开袋，“想拿鱼换些其他的。”

    袋里面是一条鲈鱼一条白鱼，小的两斤不到，大的四、五斤，非常中庸的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