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意识前，他看到年轻女孩自上而俯视他的脸。

    从这个位置可以看到二楼的走廊，走廊上铺了一块毯，舒馥和她外婆正互相扣着对方手腕和脚腕扭成一团。

    舒馥一边努力调整角度，一边询问：“外婆……是从这里锁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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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陈跃贞话音落，舒馥觉到自己手腕上传来的细微震动。

    这天，当陈法结束远程巡逻，拖着沾满泥的雨鞋和雨衣回到小楼时，发现小楼一层空无一人，二楼走廊上却传来碰撞的动静。

    被压制在地毯上的舒馥正好脸朝，看到了楼梯的陈法：“你回来啦！咦……你的雨鞋上好多烂泥啊……”

    陈法：……？

。

    陈跃贞说到这里，突然一个反扣发力，瞬间将原本制住她的舒馥反过来锁扣在地毯上，“——让对方彻底失去反击能力。”

    她告诉舒馥，其实她知的也不算多。那时还是刚刚从鹿城撤退的时候，她新队，只知队伍里有人生病了，她当时还见过生病的人。

    她眉一拧，连雨鞋都来不及蹬掉，就直冲楼梯，甩自她衣袖里，陈法神冷肃，狠厉外放。

    她好端端的，一事都没有，脸上更加没有不安、害怕和无助的表。

    “他今天是冲着我来的，以为我也生病了。现在怎么办？”舒馥只担心她暴揍汤平这件事，会给陈法带去麻烦。她毕竟是这支队伍里的副队，而汤平是队里目测比较重要的医生。

    五分钟后，换了鞋脱雨衣锁了大门拖了瓷砖的陈法跟着舒馥了一楼的洗手间，汤平嘴里被堵了东西，手也被反绑住，整个人以一个狼狈的姿势躺倒在桶旁边。

    然而，她直冲上前的脚步却在楼梯生生停住。

    陈跃贞本来正在房间小寐，被客厅的动静惊醒后，立刻焦急的穿过走廊，踏着楼梯朝走，正好看到舒馥举起椅砸向地上人的一幕。

    “卑鄙的人，会加倍挨揍……”她说着，朝着他举起了手里的椅。

    汤平觉背一阵剧痛，接着脸上被人重重一击，他噗嗤一声，吐了一血，再也支持不住，慢慢昏迷过去。

    大约因为生病，这两人走路都有些晃悠，即便被搀扶

    因为担心舒·虚弱瘦小·馥而着急到连拖鞋都没顾得上穿的陈跃贞：……

    “……有。”

    舒馥觉察到了楼梯上的动静，一边将像条死鱼一样的汤平翻过反扣住他的两只手腕，一边朝陈跃贞笑了笑：“外婆，有绳吗？”

    “对对！好，就是这样，从这个角度，就能最大化你的力量，达成四两拨千斤的效果！”陈跃贞有些，但脸上却带着笑容，“教你防术的那个人厉害，招数虽然少，但都是最有用最适合你的……不过你应该是学习时间太短了，一些动作自己练习的时候没办法到位……你记住，人的四肢关节都有其弱，你一定要懂得找准角度，一击即中——”

    “不，他不是冲着你来的。”陈法低看着汤平，底闪过厌恶，抬起脚在他脸上踩了两，这才再次看向舒馥，缓缓叹了气，“他是冲着……怪病来的。”

    “哎哟哟……知了……外婆好厉害……痛痛痛……”

    地上的汤平还没来得及醒，就再次搐着继续躺平了。

    事了！

    片刻之后，陈法给自己和舒馥倒了杯，在客厅沙发上坐。

    任务，完成了。

    他发凌，镜也碎了，嘴还有鲜血，脸上青青紫紫的了起来，向来一丝不苟的白风衣也皱的，除了血，还沾上了黄褐的污迹。

    他们一个是队员，一个是另一个队员的家属，在鹿城前往河西小镇国的休息站里，他们在家人搀扶车透气。两人都着罩，陈法看不清楚他们的脸，一瞥之，只看到对方罩之上布满红血丝的睛。

    大概因为了一段时间，他此刻逐渐有转醒的迹象，陈法拧眉，拿过舒馥手里的电击，再次开到最大电量，又给他来一。

    砰——地上的人彻底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