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那几盒极其宝贵的药，也想到了很久之前在绥城第一次发生雷暴的那个雨天。

    可直到这一刻，她靠在舒馥单薄的肩上，听着她刻意调整均匀的息声，才明白过来。

    此刻那麻痹侵袭了她整个，还是不断在侵袭她的大脑。

    三人走小镇范围的时候，陈法示意舒馥对她使用电击，让她能保持清醒。

    她和吴少珊分开之前，末世论视频已经在网上传开了，当时她们两个心里其实都有一微妙的觉，但谁都没开。

    一个——希望。

    但这次，两个人谁都没理会她。

    她听见了肩上陈法低弱的呼声，开时似乎带上了一哭腔：“小馥……”

    她记得舒馥只有160，重还不到90，和170重130的外婆本没法比，最后这一段泥泞的山路，她要如何才能撑得去……

    如果那天，舒馥没有因为章恬前男友的事送她们几个回家，她和吴少珊很有可能已经死了，死在事的14号线地铁上……

    其实她们本不用去山上，现在已经了镇范围，这里离域不远，舒馥原本就能安全的离开这里。

    舒馥没再关掉手电筒，给陈跃贞照着前面的路，反正这里已经是镇北面了，居民少，哪怕真的还有人住在附近，她们现在全副武装，别人看不清楚她们的模样和别，最多知有人经过。

    “嗯，保持清醒……给我指路！”舒馥调整自己的呼和步态

    也因为这样，之前舒馥执意表现要留在别墅的决心时，她没阻止也没多问。

    是舒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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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吴少珊要去香洲省，她要去兰省，一路同行的两个人在分开之前，吴少珊突然朝她开：“你觉得，小馥是重生者的概率有多？”

    因为只有这样，为重生者的她在最初引导她们搬去沙城这件事，才能成为了这一场场令人绝望的黑暗灾难里面，一个清晰的方向，一个希望，一盏照亮她们黑暗前路的明灯……

    陈法再次用力咬向自己的嘴，声如蚊呐的开：“……小馥，你有船……放我，带资……带我外婆……走……”

    舒·经常练习划船机·臂力惊人·并不弱小·馥靠着电筒照的一光亮，一步一步走的沉稳扎实。

    不知刚刚黑暗里刺中她的是什么，她的大脑越来越不受她自己控制，这一刻她前突然浮现了很多零碎的画面。

    舒馥没多纠结，直接取电击，调小电量，朝着陈法在外面的手背，给了她来了一。厚实的雨衣有一定绝缘作用，这电量影响不到背着她的陈跃贞，但却能让陈法到疼痛，让她瞬间清醒，暂时不会失去意识。

    她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只是没想到吴少珊会突然把这个问题问。

    很快，陈法觉到自己的双脚落了地，没有多久，又有人用力背起了她，带着她继续朝前。

    陈跃贞立刻明白过来，握住她的手转了个，将人背了起来，舒馥则拎起陈法掉落的大旅行袋，快步跟在了两个人边。陈跃贞吃了药又休养这么久，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陈法大约100斤左右，对她来说背起她并不困难。

留野外，会更危险。

    不需要什么重生者的光环份，一个能在充满危险的绝境里，不丢弃她，愿意冒险背负她艰难前行的好友，原本就是这黑暗灾年里面一盏能够照亮她前路的灯。

    当时她愣住了，怔然失语。

    对方说完，很快就走了，似乎也并非要一个答案，或许在吴少珊心里，其实是盼望舒馥也同样是重生者的。

    陈法伏在外婆肩，伸着手指给她们指路。

    平安走那条暗街的时候舒馥适时关掉了随防护罩。

    陈法睁开睛，她的外婆走在一侧，一手提着两个大包，一手同时握住手电筒和电击，似乎随时准备给她一，而背着她的人，明显纤瘦弱小了很多。

    而山上光线更暗，谁都不知是否还会现之前袭击她的东西。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穿的是雨鞋而非靴，刚刚那一瞬间，她小靠脚踝像是被什么刺了一，瞬间觉麻了半边，连开说话都艰难。

    如果真的有可能，她需要这样的光环。

    她快要撑不住了，而最后剩的一段上坡路是最难走的，她也怕外婆撑不住。

    但陈法依然焦虑，她很清楚自己的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