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就算我很帅也不用一直盯着我吧？」

    守门的筑基女修翻了翻白，没好气：「你真以为我们看不来？走开走开！这里不迎妖修！」

    「呃……」这还真是……他妈的！我完全忘记自己是妖了啊！平时变形术玩得很溜，基本不把自己当猪妖了，我抓抓脸有些尷尬：「我……保证不惹事，能否让晚辈去开开界？」

    另一位男修也发话了：「开什么界啊？去去去，你一个散修、上没几块灵石、加上又是妖怪，我们没当场扒你的猪，已经是给你一条活路了！」

    面对女人我还可以笑笑的恭维几句；若面对男人，我态度可就了几分，我歪瞥了市集里一些凶神恶煞的修士，回狠瞪那位男修问：「你们这里拒绝邪修吗？」

    那对男女相视一后，虽有困惑，但依然老实答：「是没有。」

    「会拒绝修或鬼修吗？」

    「呃……只要不闹事的话，倒也没有禁止。」

    抓到了话柄，我立刻语带愤慨大声质问：「那为何唯独拒绝妖修？你们这是歧视！racis！」

    「哈啊？」那对男女面容一阵扭曲，像是看智障般盯着我：「你傻啊？邪修或修，那本质上还是人；而你，本质就是一隻妖，怎么能跟我们人类相提并论？」

    「哇！搞族歧视还能这么义正严词的啊？来，我问你！」我角观察四周，见已有数十名修士被我们的争执引过来，现在正是全力使嘴遁的大好时机：「我杀的人可有你多？」

    「这……谁知你杀过多少人？」

    「哎，你少扯扯！开法瞧瞧，咱俩上煞气多寡，自己心里还没数吗？别说我了，我师父，那可是活了六十多年的大猪妖、金丹八层修为，煞气都没你个筑基修士那么重！」

    我哪来的师父啊？分明是在胡扯，不过谅他们也懒得时间琢磨这些，随我囉！

    守门女修双手抱，不以为然地说：「规矩就是规矩，谁你跟你师父杀过几个人？」

    「此言差矣！」我伸指指了指男修的鼻尖：「他杀了四十几个人，我只杀过两个人，你们却认为我比他更危险，不肯放我去，这双重标准就是你们的规矩吗？只杀过两个人的『妖』，比不上取了四十多条人命的『人』，仅因为我生来就是妖？这世界还有公平正义吗？」

    我左手摀着脸，忍不住悲从中来，两行泪潸然，看得在场好几位修士心有戚戚焉，那两位修士听着我的话也沉默来，开始思考他们活了这么久都未曾琢磨过的问题。

    「这么多年……我努力拜师、学习人类的语言、鑽研人类的繁文縟节这么多年！就只想安安分分、当个与世无争的小散修，如今你们却连我修仙的资格都要剥夺！难因为我是妖，就没资格踏上仙途、领悟仙吗？就连好事救了人，还要被对方误会是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