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胡桃已经困得了，闻言倒也认同：“那行，我先去睡了，你注意，”她示意钟离看着正玉，“一定让病号把药喝光。”

    &esp;&esp;胡桃着睛，因为哈欠的生理泪，轻轻合上了门。远远的还听见了一句嘟囔：“真是逞能……”

    &esp;&esp;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钟离坐在火炉边，等着药温好，就听见缩在被里的正玉比平常低了很多的声音。

    &esp;&esp;“其实不算逞能。”正玉的脑烧的一片混沌，一直于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没没尾地这么说了一句，“我以前，生病一直都是一个人的。”

    &esp;&esp;钟离难得直接喊了她的名字：“正玉。”他摇叹息，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魈也好，正玉也好，都对他人的联系格外“冷淡”。

    &esp;&esp;只不过一个冷在了表面，一个冷在了心。

    &esp;&esp;魈是因为业障，和一些过往，不愿意和人接。但正玉和所有人都有距离，很难建立亲密的联系。

    &esp;&esp;她和香菱因为合作成为了朋友，但香菱找她试菜她从不说一句坏话；申鹤曾参与过她的映影，正玉和她关系很好，但映影上映后，就很少联系；凝光是她的投资人，一直向她表示赞许和支持，但她从来没利用过凝光的一关系，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解决。

    &esp;&esp;包括他，正玉即使在他面前坦诚了很多，但在之前的契约结束以后，登门次数就无限接近于零。

    &esp;&esp;这次如果不是因为魈的业障，正玉上门求药，或许再见已经是很久以后，那是也只是打声招呼，见面寒暄一的关系了。

    &esp;&esp;钟离委婉地劝：“我想你的朋友们，在得知你生病后，应该是不介意来看望你的。”

    &esp;&esp;正玉半张脸都蒙在被里，说话声嗡里嗡气：“那太麻烦别人了。即使是朋友，也是会被消耗的。”

    &esp;&esp;或许是生病，正玉难得漏了一脆弱。她睛看向火炉边的钟离，声音很轻，但是说话的态度十分决。

    &esp;&esp;“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我不知在消磨殆尽之后，还会如同现在这样，见面可以笑着问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