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我。”成誉开，“云……”

    &esp;&esp;挂电话后半小时，云亭推门而，趁着夜带一冷气，看到床上坐着等自己的人。

    &esp;&esp;“成誉。”云亭再开嗓音清楚些，带着几分不确定，“是不是你？”

    &esp;&esp;她去后护士跟着来，把伤周围的发剃了，清理净创面，再消一遍毒上药。

    &esp;&esp;房间没开灯，只有床一盏小灯调至最低档，昏昏沉沉的看不太清楚，偏偏成誉还个帽。

    &esp;&esp;“你当然应该打给我。”云亭打断成誉，“因为我等你等到现在。”

    &esp;&esp;他举着镜看着里面的二愣，郁闷倒去。

    &esp;&esp;成誉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给云亭打个电话，摁通话键安静几秒，响铃没听见就接起来。

    &esp;&esp;云亭走近病床看了成誉一会儿，视线停留在帽檐面的白纱布上，“怎么不抬？”

    &esp;&esp;“……”成誉说不话。

    &esp;&esp;成誉闭了闭，心中绷的弦反倒是松了，小声报医院名字和病房号。

    &esp;&esp;凌晨十二，云亭的声音一片沙哑，没有应有的困倦。

    &esp;&esp;厚厚的纱布包着伤，密的发没办法贴胶布，只能着网状。

    &esp;&esp;“———喂？”

    &esp;&esp;“……”成誉不知云亭是不是在等自己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后心脏揪起来，咙鲠了一，一时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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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毫的距离，成誉的视线定在左上角的时间数字上，过了一会儿才说：“可是我担心他在等我，而且我一声不响消失这么久，一个回复都没有，我得歉。”

    &esp;&esp;“八过我好饭就一直等你，”云亭平静得几乎冷漠，指甲在掌心里掐的月牙痕，“等到现在才有一个电话。成誉，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esp;&esp;“我看到新闻了。”云亭坐在黑暗中，电视蓝光朝他扩散。

    &esp;&esp;“你在哪儿？”云亭质问。

    &esp;&esp;成誉艰难咽了咽嗓，“我知，我……”

    &esp;&esp;成誉岔开话题：“我家里了事，我短时间可能，没办法……”

    &esp;&esp;成斐嫚见不得他这上赶的劲儿，拿着工作手机去，“随便你，这几天你好好养伤，舞团那边我会帮你安排好。”

    &esp;&esp;成誉听着他迫的语气心里更难受了些，“对不起，我今天失约了。事发突然，来不及给你说。我手机又坏了，是借别人的。”

    &esp;&esp;“你在哪儿？”云亭又问了一遍。

    &esp;&esp;成誉怔愣。

    &esp;&esp;他听着云亭略沉的呼，嗓音低沉，“很抱歉，打扰你睡觉了。我是想明天给你打电话的话，但又觉得不能拖去应该说一声。你好好睡，见面的事……”

    &esp;&esp;云亭看着电视机里清晰的人脸照片，一字一顿地问：“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