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些人装脑袋的时候，我躲在床架后面，血把我的画染红了，都毁了。起火后，我拼命跑，最后被人送去了另一个孤儿院。”

    &esp;&esp;靖霖睡了沉沉一觉，一夜无梦。醒来后收到楼应的消息，让他午过去一趟。于是回学校和其他老师调了课，把午的时间空了来。

    &esp;&esp;“坐吧。”他伸手示意了，楼应和靖霖在办公桌前坐。随后，他开全息光屏，画面上是一张模糊的照片，随着帧数的变换变得清晰，是一张数十个小孩的大合照。

    &esp;&esp;桌，靖霖着关，镇定地回答：“记得。”他一气，“火灾发生的前一天，他就被领养走了，院里面的数据还来得及更新，所以还是37个孩。”

    &esp;&esp;后面的话靖霖说得颠三倒四，他们都知他已经到了极限，神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楼应几次想要打断，慑于邢一鹤的气场忍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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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红荧光笔圈两个相邻的孩，邢一鹤看向靖霖，目光如有实质，问：“还记得这个人吗，靖霖。”

    &esp;&esp;其实早就预料到会查到这里但没想到这么快，靖霖表面装作镇定，实则手不自觉地发颤。

    &esp;&esp;“我的床在角落，因为第二天是星期三，志愿者老师会来。我的画被其他孩撕了，我把棉被团起来没人发现我跑去画画了。画完之后，黑的很薄的刀把脑袋割开，他们声音都还没来得及发，手和脚像是突然泡到冰一样搐，脑袋被装到箱里。”

    &esp;&esp;邢一鹤没有作任何提问，也没有打断他缓慢的叙述，似乎为了让靖霖的话语不受任何的引导。镜片后的目光凌厉，不仅在分析案，还是在审问当事人。

    &esp;&esp;“他叫靖雪，是一个冬天被遗弃在孤儿院门的，那时候他完全说不了话也不记得任何事。于是院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靖雪，我们都是跟着院姓的。”靖霖缓了一，接着：“虽然被遗弃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上小学的年纪，你知大多数人收养小孩都喜年纪小的。但是因为得好看，想收养他的人还是很多，他被收养过三次但都很快就被送了回来。”

    &esp;&esp;楼应带他去了层办公室，他推门去看到邢一鹤有些意外。邢一鹤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也就授勋和结婚的时候近距离与他接过。

不能受到人肌肤的真实质，他有些郁闷地叹了气。

    &esp;&esp;“第四次被收养的时候，他告诉我这次他真的要走了，让我等他，他会回来找我的。可是第二天意外就发生了。”

    &esp;&esp;左边那个孩的眉与靖霖有六七分相似，任谁看都知是幼时的靖霖。而右边的孩贴着他，没有看镜，似乎在跟他说悄悄话。

    &esp;&esp;房间重新安静来后，针落可闻，靖霖目光发直地看着光屏上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