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笙：“……”

    她静静地听着菩提树和镜的争执，两人怕是这些年来不知吵过多少次了，相互之间非常嫌弃偏偏又极为熟悉，就连这吵架都透着一默契。

    比如，菩提树好像知镜一秒会骂什么。

    镜也知菩提树一秒会说些什么。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好像忽然就成了一旁看戏的。

    果然，不能闷太久了。

    这闷久了之后多少会有话唠。

    之前见到菩提树的时候完全不是这觉，现在瞧着两人互相嫌弃，忽然觉得这虽然是一限制，其实也是一陪伴吧。

    我要离开！

    双方谁都不肯让着谁，一直都在相互制衡也同样是相互提升。

    如果有朝一日真的打破了这平衡，菩提树离开，镜又会落谁手中？

    菩提树和镜一吵起来并没有立即停歇，双方似乎都看对方不顺很久了，想要动手又觉得动手也没有什么意义。

    毕竟相互打了这么久，如果真的能打得过，早就打一个结果了。

    正是因为现在谁都制衡不了谁，打来打去也没什么结果，浪费时间。

    直到吵了片刻之后，菩提树意识到小丫还在一旁，这才懒得和镜多说废话。

    “这次你趁早离远，我打算离开这个地方了。”

    菩提树开了。

    镜听见这话的那一瞬，陷了沉默。

    原本的聒噪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了。

    菩提树一旦走了，它留在这里倒是也不知该什么了。

    顾念笙锐地察觉到镜的变化，好像一直聒噪的人忽然就陷了沉默。

    原先所有的吵闹好像都没什么，相互之间固然嫌弃，但因为一直都待在同一个地方，多年来从来没有任何事打破这平衡。

    同样的，没有任何一方说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