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睿太后教导完儿，自己也舒了气，忽然笑了一。

    “傻儿，你怕是不知要如何让女动心。”

    萧元宸愣了一：“母后？”

    恭睿太后笑眯眯地：“你平日里是大威严的皇帝，不可摧，可皇帝，你也得让自己成为普通人。”

    “普通人，就有喜怒哀乐，就有悲离合，你也会生病，会弱，会痛苦。”

    “一个人的第一步，就是怜惜他，你自己想一想，应该如何。”

    回忆倏然结束，萧元宸慢慢低，不轻不重地叹了气。

    “蓁蓁，我好难过。”

    沈初宜看向他，见他难得沮丧的模样，到底有些不忍心。

    她正要伸手，想要拍一拍萧元宸的肩膀，却见他忽然一动，一把把自己抱了怀中。

    萧元宸的怀抱很温，膛是那样宽厚，让人安心。

    “初宜，朕心里很难过。”

    萧元宸又重复一遍。

    他的声音很低沉，一如他此刻的心。

    沈初宜不得不承认，这样沮丧的萧元宸，她的确是有些同的。

    这一年多，她也算知萧元宸和庄懿太后的过往，即便不是亲生母，两人之间也是有母分的。

    在登基之初，萧元宸其实很尊敬庄懿太后。

    沈初宜能看来，恭睿太后非常聪明，她知庄懿太后的格，所以选择退让一步，就如同先帝给她选的室和封号一样，恭敬她，尊敬她。

    若是庄懿太后的野心小一些，萧元宸不可能太早对定国公府动手，也会一直尊敬她，一直给她养老送终。

    事与愿违，时至今日，所有的如果都不能再提了。

    沈初宜不知庄懿太后是如何想，但现在，她能清晰受到萧元宸的难过。

    在她心中，萧元宸一直都是勇敢的，他从来不畏惧任何麻烦，前朝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是积极面对，着力解决。

    可上的事，完全没办法照理智来解决。

    那毕竟是叫了二十几年母亲的人。

    沈初宜叹了气，她伸手，轻轻拍了拍萧元宸的后背。

    一，又一。

    就如同安抚孩童那般，温柔得让人沉沦。

    萧元宸原本并不觉得有多难过，可现在，被人这样温柔安，那说不的心痛又席卷上来。

    “蓁蓁，难怪人人都要皇帝孤家寡人，”萧元宸的声音低哑，“因为只要心里有了要依赖的人，就会变得很弱。”

    “皇帝也不例外。”

    沈初宜的手不停，继续拍抚他的后背。

    “陛觉得这样不好吗？”

    萧元宸沉默良久，他手上微动，牢牢把她控制在怀里。

    “我觉得好，因为我依赖的那个人，是你。”

    沈初宜觉得自己的心一片柔。

    她抿了抿嘴，忽然笑了一：“陛怎么跟孩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