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莲被皇上的举动吓了一。

    碎瓷片被摔在她面前，她却一动都不敢动。

    殿太监侍从立在一旁，像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只低了，一言不发。

    殿一时安静得可怕，皇上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许莲大气都不敢一，跪在那里也不敢开说话。

    “谋反？”皇上角微勾，神却鸷狠毒，“你确定你没听错吗？”

    “女儿没听错，”许莲心都要到嗓了，作镇定，“虽然离得有些远，可那位黑衣公绪有些激动，所以声音也有些大，女儿躲在门虽说听得不真切，但大抵也是能听一些大概的。”

    又是好一会儿的安静。

    良久，皇上才缓缓起，走到了许莲面前，踩在了碎瓷片上面却毫不自知，动作轻柔地扶起了她。

    “你别怕，只把你知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跟朕说了就是，这大历不能毁在一个萧烈上。”

    皇上声音轻柔，说的容却让许莲心中一颤。

    他这是信了她的话了。

    “那女儿就斗胆把那天的事跟您说了。”

    许莲看着皇上面如常，却不敢大意，“那日女儿听到那些话之后，心中十分不安，等到那些黑衣公离去了之后，女儿就去劝解他，让他不要就此走错了路。”

    “可萧大人非但没有同意，反而还斥责女儿多闲事，”许莲组织着措辞，“甚至还……”

    她面怯怯地，“还威胁女儿说，若是女儿说了来，定然不会放过女儿。女儿这才察觉到，萧大人并非女儿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

    皇上并没有因为许莲说的话而变了脸，语气反而更加柔和了起来，“然后呢？”

    “可这件事实在太过重大了，”许莲说着，泪都要掉了来，“女儿当时不过是一介农女，哪里能得见您的真容，后来才知您的真实份，却一直不敢说来，生怕萧大人会……”

    许莲说着，又跪了去，“女儿瞒了您这么久，还请您责罚。”

    皇上又不说话了。

    过了许久，皇上才再次站在她面前，伸了双手亲自扶起许莲。

    许莲怕得不敢抬，却又不能表现来，只低垂着顺势起，掩饰住心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