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要将她当祭品给古蛇神吃？

    她手上动作不停，那坨还有生命的焦炭就被丢汤锅，它拼命扭动着要从锅沿逃来，而它背后也隐隐有无数小东西试图钻被烤焦的。

    隙很小，只能看到客厅当中烧了一盆炭火，零星红光忽明忽暗。

    她的神一瞬间有些郁，似乎想起了非常不愉快的往事。

    老一辈的恨仇或许很复杂，但贺羽无心探究。她只是笑着接：“但如今没有这烦恼了，古蛇神不是已经给了预兆了吗？所以不如趁这次庆典，让全村人都沾沾喜气？”

    但总不会是烧炭自杀……

    老人呵呵笑：“别害怕这可是个好东西，寓意多多福，咱们这的新嫁娘都要吃的。”

    但接着，她又笑的眉弯弯，仍旧是那个慈祥的老妇人模样。

    这恐怕指的是祖父的那个义，也就是完成过职责的，最后一任真正的大巫。

    “但这是个误会……”

    “新嫁娘，我吗？”

    姓赵的？

    她转看向贺羽，浑浊的睛落在贺羽面颊上，不知是看了什么，问她怎么不喝药，是不是碰翻了。

    那应该是……负蟾蜍。

    如果她能解释清楚，是不是村民们就能放过她？

    “这些年没有新的药材产，这汤药才金贵了，别人没得喝了，只有你才有这个福气。”

    但不等贺羽回答，就听她：“也好，另一味药也准备好了，正好提前喝。”

    母亲总不会在这件事上骗她。

    看到老人将炭盆端去院里，贺羽忍不住：“刚才您怎么不开窗呢，这样很危险！”

    正狐疑着，就看到老人佝偻着背，去翻了翻碳火盆，用炉钩从里边扯了一团黑炭一样的小东西，如珠如宝的将其放在一个小陶罐里封号，然后才熄灭了炭火。

    见着老人要将它丢小锅，贺羽急忙：“等等！为什么要单独给我放这个？”

    姨姥姥似乎没意识到她的慌张，还是笑着：“当然，这不是老传统了吗？历代大巫都只能是女人，就是因为，她们本该是古蛇神的新娘，在举行仪式之后就住在祠堂里，直到受并孵化神明的幼……”

    但比起去设想它有多恶心，更令贺羽在意的是刚才老人说的话。

    贺羽从窗帘隙往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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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羽算是亲见到了邪恶女巫熬制药的场面。

    很好，药材都被挥霍完了，那这就是她需要应付的最后一碗汤药。

    老人思索片刻，笑了：“你说得对。”

    贺羽还想说什么，但随着汤药的沸腾，从气孔中涌一极致的香。

    上古时代遗留的传说里，掺杂些重味的东西倒是很常见。但历代大巫都是镇压了古蛇神，去它的巢窃取了，才有了她们随携带的小蛇。

    因为要通空气，老人要来开窗，这院落里太净没有遮挡，贺羽转离开也来不及。

    但接着，就见老人将最后的小陶罐打开，拎一只浑焦黑的东西。

    然后就又支起了一，煮全村人分量的草药，大的能把人囫囵放去煮的大锅。

    每一罐药材，先将固定分量的捡来放小锅，剩的不多少，都倒大锅里边。

    姨姥姥熟练的将锅盖扣。

    推开门的一瞬间差被浪掀飞，屋里的氧气都要被耗光了，她几乎要窒息。

    她索先发制人去敲门。

    虽然她不得老人把自己憋死，但姑且装了一副心后辈的模样。

    说罢，又在院里支起小锅来，又如同亲切又啰嗦的老人家一般打开了话匣：“这药可是好东西，是古蛇神赐福过的，我年轻的时候，每到换季全村人都要喝，就能确保接来百毒不侵。”

    也不解释为什么不行。

    然后她似乎想起了不愉快的事，用更低的声音嘟囔了一句：“全怪那个姓赵的贱人！”

    老人却只：“不行，那不行的，会跑掉……”

    老人浑浊的中闪过一丝狂：“从前是大巫们欺瞒古蛇神，但从今往后不会了！古蛇神已经在你上留了印记！”

    太香了，比她吃过的任何都要香上无数倍，原始的让她的注意力没法从那锅诡异的汤药上移开，她只能一个劲的咽。

    但药都煎锅一副了，肯定不会是还没起床。

    贺羽心中充满了疑惑。

    看上去就像一只被烤焦的，面目全非的胖蟾蜍，被拎着一条后，还在微微颤动着。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柜，将一大堆瓶瓶罐罐的东西抱在怀里，也包括刚放回去的小陶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