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低低的咕哝，一份大人隐隐的恶意。

    然而。

    她还没把那家伙的牙齿全掉呢，爸爸说，用这个手法打脏东西时，要一边一边掉它全的牙齿。

    “要保护好妈妈”，这是爸爸的教导，他调过太多太多遍了。

    ……这次，没谁敢再伸手指，对着她的脸指她异于常人的睛了，也没谁敢说关于她的言了。

    那个男孩惊恐地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手脚地摊着，而安洛洛就把他摁在桌上，一，两，三，四——

    第二天晨读，便迫不及待地，把它当作“新式武”，指着安洛洛嚷了来——

    虽然她小有酸。

    “……噢，那他们真的很可怜啊。”

    但安洛洛依旧没觉得自己了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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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洛洛没有爸爸，因为她妈妈是不正经的东西，靠着才能来我们学校上学的！！”

    同学好像不是爸爸举例的“脏东西”，但他呢，安洛洛很生气，她学的手法又不是只能脏东西。

蠢。

    如果说安各钢铁骨，安洛洛就是铜墙铁，“没爸爸”的言从小听到大，她真得完全不怕的。

    课间休息的铃声响起，没谁敢跑教室，靠近她边。

    男孩被送往医务室理牙齿，嘴里的血沾在脸颊上，又滴在走廊。

    “真辣睛。这人怎么能把孩送这学校的……肯定是靠那条暴的仔……”

    ——直到，那天，安各破天荒来接她。

    她没错事，她只是在教训他，不要讲话，尤其是讲她妈妈。

    掉落的牙弹在铅笔盒和课桌上，同桌的小男孩嘴里淌了很多很多血，班里其他的同学被这画面吓哭了，所有的动的小绪全变为恐惧。

    她昂着，茶的睛认真地盯着走廊上的窗，站姿很标准。

    一个才上小学一年级的孩，一个莫名其妙掉同班同学三颗牙的暴力狂——

    因为他这次没在说自己的坏话，他在说妈妈的坏话。

    安洛洛的同桌盯着那个格外夺目的女人，而他的妈妈狠狠皱起了眉。

    安洛洛站在办公室外面，双手背在后。

    说我“没有爸爸”，那是他们瞎……他们是真的瞎，爸爸每天都来接我的。

    同学们不是这么想的，班主任不是这么想的，小男孩的家也不是这么想的。

    安洛洛不觉得自己在错事。

    染着橘发，着钻石耳环，穿着破的仔，开着亮蓝的越野车。

    ——如果不是班主任赶到，安洛洛还要继续去。

    走廊两端，那一整层楼的、一整个年级的小朋友们都看到了这令人害怕的一幕。

    安洛洛的是大错事，很错很错，而且她无疑是个很坏很坏的孩。

    一，两，三。

    小男孩就这样记在了心里。

    她的周围，走廊两端，只有恐惧的神，与空空的、因为恐惧而退避开的空旷空间。

    自己不是坏小孩，所以绝对不会错事。

    班主任呵斥安洛洛，去办公室，站好。

    “残疾了。脑残疾，睛残疾，心也残疾。”

    “爸爸，那是我的同学，他们没有残疾。”

    爸爸来接我时，还顿了顿，回看了一，叮嘱我“洛洛，不要和那些没教养的残疾小孩计较，他们很可怜”呢。

    她定定地看着他，一秒，两秒，大方自信的神第一次完全消失，变成冷冰冰的东西。

    爸爸说，妈妈是很厉害很帅气的！

    三秒后。

    而急赶来的班主任神非常严肃，接到消息的男孩家震惊又愤怒。

    她摔铅笔盒，抓住对方的手腕，找到爸爸教过的那些脉——

    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了他重重的五个大耳光，甚至掉了他三颗牙。

    于是安洛洛向那些同学投去怜悯的目光，再次把同学们的脸气红了。

    安洛洛拿铅笔盒的动作一顿。

    她风风火火地蹦车，背影只现一瞬，就是校门最刺目的风景线。

    说我“像妖怪”，那是他们没见识，连真正的妖怪都没见过。

    安洛洛不觉得自己在错事。

    不可以讲我妈妈。

    第七课 天请家时请一定要注意对方的见面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