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止……

    安各：“……”

    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安各：“……臭小鬼，不准拍我肚！你还音！这又不是起床用的小手鼓！”

    女儿趴在她上，严肃地注视着她向上伸的手，半晌，相当老成地叹了气。

    袖睡衣和睡……上净净的，没有汗没有血渍更没有玻璃碎片的划痕，似乎也洗过澡了。

    安各：“……”

    说话间她拖过枕边的智能手表，划亮屏幕——

    安各默默放自己被拍红的手掌——不愧是我女儿，手劲也大——然后她从床上撑起，盖的被肩膀。

    安洛洛小朋友可不懂大人的脸如何，尤其是妈咪的脸——她坐在床上，伸双手规律拍击妈咪的肚：“起床，臭老妈，起床，臭老妈，起床，臭老妈，嘭嘭。”

    “讨厌的太已经升到晒的位置了，妈咪，为大人，你这样赖床是不对的，因为赖到这个时间起床，你会错过早饭与午饭。健康的人类不可以错过早饭与午饭。”

    安各：“……你哪里是大宝贝。你这个小饭桶。”

    “你有病吗快过来让我抱一！！”

    这竟然成了她最熟悉他的习惯之一。

    让我碰碰你的脸颊。

    明明是瞳极像他的睛，偏偏不温柔不透明，也没那份遗世独立的仙气，只写着“妈咪，起床，饭饭，饿饿”。

    不用看清五官，不用看清神，就能觉到了。

    “仪式完成了。”安洛洛小朋友严肃：“现在妈妈可以开机起床了吗？”

    安各冲着天板伸手，安洛洛的茶大睛在上方眨。

    “哦，你的肚比人类优先级还，不愧是我女儿。”

    安洛洛：“妈咪，我没吃午饭。我好饿。你舍得饿死你可的大宝贝吗？”

    不知为何，她突然暴躁起来，沙发，飞快跑向他。

    灿烂的午后光划过卧室的落地窗，被拉开一角的窗帘被染成温的胡桃。

    安各：“这才几啊，臭小鬼，别拿你那三好学生式的作息来要求妈咪，大人的世界可是很——”

    【好吧，你不想说。那没关系。】

    安各：“……”

    让我看看你的睛。

    安各不由得握拳。

    安洛洛：“臭老妈，你才是小饭桶——健康的人类需要午饭！健康的我更需要午饭！！家里的大人却赖床让我没有午饭！！”

    安洛洛很严肃：“这是我生的地方，我是个早睡早起的乖小孩，所以这个地方就是起床用的小手鼓。起床起床起床。”

    安各：“……”

    为什么要离那么远，为什么要站在背光的地方？

    啊, 他的言又止。

    安各垂着睛检查了一遍自己，神晦暗不明。

    严肃地说完叒赖床的妈妈后，安洛洛仿佛定什么决心，她看着安各僵伸的手，抿抿嘴，然后——

    安各……安各关闭手机，看着女儿茶的大睛——

    也伸了自己的小手，拍在妈妈的手上。

    “啪叽”，完成了一个相当响亮的空中击掌。

    “你嘛呢站在那里，你是脑有病吗还是在跟我冷战啊，难我又跟你发脾气了吗，你这个家伙就不能过来跟我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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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各只知自己拼命伸手——

    安各躺在卧室的床上，维持着伸手的姿势，呆愣愣地看着女儿。

    安各：“……”

    安各没看见自己的表，明明就是骂骂咧咧气势惊人地冲过去，她脸上的表，却像一个从噩梦中陡然惊醒的孩。

    【13:34】

    “臭老妈——”

    谁换的？谁帮忙洗了澡？又是谁送自己回来让自己陷沉睡，仿佛昨晚的一切就是个荒诞的梦——

    “不要，臭老妈。你太了。”

既往地, 他更察觉到她拒绝的想法, 于是顿了顿，收回了即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