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得到一如既往、无比温柔的“没关系”。

    为什么你要你那个破工作？！赚不到钱就算了，又那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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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到她一定会慢慢冷静来，坐在椅上，轻轻捂住脸，说“对不起”的。

    丈夫没有再挑起争端，但安各后来受到了十足的教训，那段时间她甚至需要他替她开车送她上班。

    ……得了吧。

    和平时的撒完全不同，那些糟糕透了，是她绝不想回忆的容。

    那些是很糟糕的吵架。

    他唯一在乎过、给激烈反应的吵架只有那一次，刚结婚时她听他说了什么风什么辟邪的鬼话，一气之不择言提了“离婚”——

    你不准差，你不准去工作，你不准再门，你就老实待在家里好了，我绝对不再允许——

  ——于是安各就会对他发脾气，暴躁又激烈，好一串骂骂咧咧，手里的筷也嘭嘭作响——

    我可以钱替你建一所研究所，或者一座清闲的文化博馆——怎样都好，我在这里——

    为了那工作劳心劳力、归期不定，在新闻的凶杀案报里看到你一晃而过的影总会吓到心脏停——

    是啊，我就是双标，我可以期差，你绝对不行——我期差的地方安全又明亮，鬼知你的“期差”是蹲在哪个黑漆漆的可怕地方，谁让你从来不告诉我！

    他只是在用这方式哄她兴。

    ……奇怪的家伙，他在乎的不是吵架，只是那个词吗。

    那个词似乎能真切刺伤他——是能把他们都真正刺伤的词，安各后来无数次对他大吼大叫，也不敢再甩那句“离婚”。

    为什么你的衣服上有时会有铁锈味，为什么你的影总现在凶杀案现场报的背景里，为什么你边那个叫裴岑今的人总叫你“师弟”，为什么你说坐飞机来找我、我却每一次都没在公共机场查到你的航班——

    好像满腹的疑惑与担忧都没能顺利说去，认真的建议也上了一层利刺，迅疾的全是对最仇恨敌人的最尖锐武，话里满是对他的控制与贬低。

    她甚至一直都不敢问他，关于那次提禁忌词的吵架，“不要吗，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无可救药的脾气与随着脾气飙来的语言武，他似乎从没在意过，还给了格外明朗的态度。

    你上辈是佛祖吗？刚刚被这么骂也不难过不生气？

    “你真的很，豹豹。”像是真发自心对这个问题到好奇似的，“你怎么每次都能到比我还快歉的？我听说女孩都是不喜低歉的，你该把这个任务给我才对，歉反思这么快，得我每一次都有受若惊。”

    ……好像，的确如此。

    嘛要替刚刚还冲你发恶劣脾气的人开脱啊？

    告诉我，和我说，让我知你啊！！

    还有很多东西，是她隐隐察觉，却故意拒绝、不敢去问的。

    ……发火、摔门、扔东西的认真吵架里，她对着他单方面骂了好多好多话。

    现实又不是推理小说，私家侦探，嗤，说难听就是个八卦狗仔，还不知哪天会撞到穷凶极恶的真正杀人犯！

    明明就是个格外优秀有能力的人，明明可以选择好多好多面安全的工作！

    而他默不作声，消失了整整一星期，再见面时脸上没有微笑，看她的神也冷冰冰的。

    安各有些好奇，但她不敢再试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