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来，就没听到期待的幼年故事了。

    也是，这个小姑娘是排行第四的小师妹，她门时洛安应该也半大不小，知的那几段黑历史，应该也是大师兄私底暗暗跟她说的。

    ……我一定要跟裴岑今搞好关系。

    安各颇为遗憾，但知挖不到什么东西了，又转了话，亲切地问吴媛圆自己。

    “虽然刚才你的那一手令人吃惊的，但我其实对天师这一行至今没什么概念，也不知平常人说的那些东西是否属实……媛媛女，所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吗，你们的委托容一般都是什么？”

    吴媛圆犹豫了一，还是诚实回答。

    “其实我接的也不多……我不算是天师，只有大师兄和二师兄这一行，我平常就窝在家里玩玩游戏视频……师兄们偶尔会在人手不够时喊我来帮帮忙。”

    安各看来了，这姑娘的社会经验和裴岑今那人完全不能比。

    “那也很厉害啊，”她赞叹，“我在你这个年纪时只知小生意，哪里会驱鬼诛邪呢。”

    吴媛圆脸红了：“我，我也没那么有本事，主要是辅助师兄们……而且我也从没亲见过鬼的存在，师兄们找我帮忙，一般是杀恶妖。”

    安各心中了然，既然有些人拥有超自然异能，那肯定也有些超自然生。

    “连圆圆女也没见过鬼啊，那要修炼到什么程度才能确认鬼神的样貌？”

    吴媛圆想了一：“没有神，鬼的话……我也不知，要完全看清鬼魂的存在，条件很苛刻的。”

    她被洛安重叮嘱过，虽然被了话，到底没有把和煞的事说漏嘴。

    安各其实依旧对鬼神抱有怀疑，也不信天师真的会“驱鬼诛邪”，闻言心里更微妙了。

    她是走夜路也不会撞鬼的唯主义者，连生不老和天都能毅然认定为“垃圾东西”，哪怕如今站在玄学界门外，也觉得里面基本布满传销诈骗，不会轻信。

    16号说洛安早就惨死成野鬼，可洛安依旧活得好好的；天师打着驱鬼诛邪的旗号，可拍卖会里全是搜刮民脂民膏的犯罪生意。

    她心中始终抱有怀疑，虽然对丈夫开玩笑说“新世界的大门”，但那也仅仅是为了敞开心态摸索他这个人的另一面，她从不打算去认可玄学界的至无上、不同凡响。

    是，或许天师的确怀着真本事，空间上的术法，无论是观测绿山拍卖场的建筑，和安家祖灵对话，还是今天见吴媛圆，安各都确信了。

    但她多方面打听，都说洛安是个“特例中的特例”——可见不是所有天师都有一扇劈碎整栋拍卖场的武力，不是吗？

    或许那只是一帮“有异能、会玄术手段”的普通人罢了，与他们并无不同，如今她接的几个玄门中人，除了16号，态度都是和善踏实的，并没有人一等、居临的觉。

    哪怕是据说“最”的洛安，也在勤恳挣钱，买菜饭，和每个忙碌养家的普通人一样。

    她亲问过丈夫，所谓的玄学界中，大分都是什么人？真的仙人吗？青永驻超脱回？他们这些不懂玄术的凡人只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