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睡着之后，爸爸想了想，觉得妈妈的确得不对，还是去没收了她偷藏的限定糖果。”

    他把糖果放到安洛洛的袋里：“我保证，妈妈的东西爸爸全没收了。这就是从妈妈那里夺走的‘赃’，每天给洛洛吃一颗，吃后一定要刷牙……可以吗？”

    黄狗姓洛，名淮萍，字顺德，是一忠实的看门犬。

    很坏的话。

    如果不是刻意提起，她都快忘了昨晚睡前的吵闹。

    某时，某刻，裹满雾的无归境里，白斗笠小朋友轻快地过石阶旁的草叶。

闲这个的，但这是全家唯一一条围裙。”

    真愚蠢。

    昨天，她就是用那样古怪的神望着自己的。

    安洛洛握糖果，抬看着爸爸的睛。

    仿佛在瞧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

    可她瞧他勾画符咒的手势，没有半意外。

    或许吧，但这里可不是什么梦境啊，这里是现实。

    可那女孩的伤却瞬间愈合如初。

    它认为他本理应被驱逐这块神圣的领地，所以才冲他吠叫。

    她穿着怪模怪样的衣服，接连现在他边，神茫然又困惑，像只漂浮的幻影，似乎还以为她自己在梦。

    后者的吠叫逐渐变弱，它垂了尾，发恐惧的呜咽。

    极相仿的，又天差地别的那双睛。

    白斗笠小朋友又抖了抖手里滴血的铜剪刀，愉快地看着黄狗的吠叫由低变，里凶光毕。

    他和这愚蠢又盲目的犬科动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爸爸将她一直拎到了洗手间的镜前，又把牙刷递她手里，原本急着回到锅前看华夫饼——他真的很不擅制造洋式料理，稍有不慎就可能变成饼——可见女儿还呆着，他默了默，又翻找袋，拿了一颗糖果。

    比她略的茶，也能凝比她更可怕的冷意，但是……

    前几天肝工作时失了智、又正好碰上老婆门买菜不在家的安各：“嘻嘻嘻嘻。”

    香草，围裙，华夫饼，爸爸就是呆在她和妈妈的领地，被这些东西环绕的温和爸爸。

    今早女儿看他的神就像在看无家可归的浪小狗，这可真是，怪得很。

    他和那个小女孩之间，存在某玄妙的联系。

    黄狗的鼻先于它自己应到了什么，它从睡眠中一跃而起，冲他张开獠牙，低低地吠起来。

    白斗笠已经见过她三次了，每一次，他印象刻。

    见她，爸爸的眉松了松，又低声问：“那洛洛可以原谅我，取消‘最讨厌爸爸’吗？”

    斗笠的睛瞥向门那只趴伏在地的大黄狗时，他轻笑一声，手里拎着的剪刀抖了抖。

    第一次见面，他在溪边日常清理，她突然冒来摁他的斗笠，似乎打算扭断他的脖，于是他率先剪掉了她的手。

    安洛洛小朋友：“……好的。”

    安洛洛小朋友茫然。

    他们可以相互碰，却无法相互伤害，而她似乎碰不到除他以外的任何东西——所以哪怕是他的剪刀也没办法在她上剪伤、血，只能像剪开一段投影、剪薄薄的卡通片人般，短暂地使那截手腕“分离”一瞬间。

    “爸爸你说吧！还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会一并帮助你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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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洛洛很用力、很用力地。自某蔓延来的白雾彻底褪去。

    ……她在梦吗？

    ……和那赌气喊来的坏话。

    白斗笠小朋友弯弯睛，他想起了最近在这边频繁现的奇怪小女孩——

    他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洛家嫡系才能浏览的藏书阁，又怎么能成为一位风亮节、会画符会施咒的天师呢？

    那双睛。

    “……噢，谢谢你。”

    ……噗嗤。

    ——他和忠诚温吞又善良的犬科动有半关系吗？

    洛安眨眨。

    真有意思。

    从那一刻起，白斗笠便明白了——

    他之后了歉替她接上手腕，还念了愈合符咒……其实他本不会那些玄妙的符咒，那只是随便勾画的几笔——

    白斗笠小朋友上前一步，扬扬剪刀，滴着血的两片刀锋毒牙般抵上黄狗的咙。

    他只会挥舞手里的剪刀，完成一些必要又机械的“清理”。

    “我一也不讨厌爸爸！爸爸超级好的！我会和妈妈一起保护爸爸的！”

    是完整的，鲜活的。

    用很漂亮的糖纸包裹着，密密麻麻写着许多英文，小小的一颗。

    可是她的手腕断开也不血，她的表似乎也不疼，还愣愣地教训他“不能剪人手”，眨着那双纯洁无辜的大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