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杯，双手捧起，小小地喝完，借此平复自己哭泣之后有些丢脸的噎。

    洛安再次打开客房的门，平静的神颤了颤。

    洛安掐了掐背在后的手，镇定走近：“你不是要去洗澡吗，跑到客房来……”

    “是这样的。”

    小斗笠揩了揩脸上的泪痕。

    “没有。”他认真，“放心吧，杀你的人不是家主，她也从未抛弃过你，未来的我们有家住——你不正待在我的家里吗？”

    “等，等，我正勉分辨上面能看清的字呢……这边，还有这边……呃，”妻的脸逐渐微妙，“原来你小时候这么喜琪琪女？”

    无所谓，洛安纵着她闹，反正小斗笠一走他就打算将其当柴火烧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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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孩成功送卧室，离小孩的睡觉时间也只差几分钟了，大功告成，洛安合上女儿卧室的门，无视了里面爆发的“安洛洛你是蠢吗能不能从上铺来别蹦了”与“你都从爸爸那里搞了一杯巧克力还好意思抢我的上铺位置”……等争吵，往回走去。

    安各扬扬手里的写字本：“哎，老婆——你说你小时候字怎么写这样？不符合我对你的印象哦？”

    洛安微笑了一：“我们是伴侣，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她的家就是我的家，不分彼此。”

    “小时候最喜，那现在呢？现在最喜谁啊老婆？”

    他松了气，随糊就去拿那个本：“我小时候的事你不知的多了去……”

    唔。

    只要给他一个容之地就好了……

    “好，我带你去洗脸。然后你今晚去洛洛的房间，行吗？客房的小床还有油漆的味，而且洛洛自从知你今晚留宿，一直在外面吵着要验上铺组合的双人儿童床，你就去睡铺，正好也陪陪她，让她今晚别在上铺蹦得太兴奋了，一定要早睡……”

    过于甜腻的巧克力并不符合他的喜好，但缓解哭泣倒是很有效。

    “我想来看看小老婆嘛，谁知你提前哄走了。”

    “现在？”

    “……我那时候才几岁，本不认识你，又怎么可能写你名字……还给我，豹豹，别看了，那时候又不是现在……”

    “……”

    “对，你的家。”

    “嗯。”

    安各有莫名地抬望了挂钟：“晚吗？这才八五十吧，离我平常睡觉的时间还早啊。”

    是实话。

    “可我以为这是安家主的房……”

    写字本上那七八糟的圈圈叉叉里，唯一能勉被清晰辨认的，就是“”。

    “我的家……？”

    “对不起。我想……去洗把脸。”

    ……五六岁的我压不会写字，这真是太好了。

宗祠，给他一个容之地就好了，重新剥走名字把他回那座泥小屋也可以的，饭菜他会自己着吃，衣服也会自己，绝不动族里一分一毫。

    洛安把巧克力喂到他边，堵了那个正确的推论。

    他轻而易举就搞定了小斗笠，又把他送安洛洛的小卧室里，指使他去搞定在“从未睡过的儿童双层上床”上铺蹦跶得正的安洛洛——后者今天午趁着安各给小斗笠买买买时也闹了好大一通，“妈咪凭什么给他买不给我买”，争结果就是家里又多了一张上铺的双人童床。

    妻举起写字本，挑起眉问他：“那现在要你再写呢？我是不是第一个笔、然后被你写满一整页的名字啊？”

    接来，只要回收小斗笠理清思路时涂画的那只写字本……

    洛安垂，一掰开小孩攥自己的手，又拿过那杯逐渐冷却的巧克力。

    安各有酸：“哎呦，真是位好弟弟，刚学写字就写满页的，怎么不写我名字呢。”

    洛安余光瞥见了本上歪歪扭扭的鬼画符。

    【。】

    ……看她的神，似乎是没发现什么大碍。

    “当然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我以为——”小斗笠又一次不上气，但这次是因为他把自己的哭腔憋得太狠了，“因为你——我——如果要满怀怨恨而死——杀我的人只可能是——我最喜最重要的——”

    小斗笠一平静来。

    “……豹豹？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不小斗笠的真实份如何，哄孩对洛安而言，还是驾轻就熟，十分简单的。

    妻正靠在那张小圆桌边，左手转着那支掉在地上的铅笔，右手捧着小斗笠写过的本。

    “……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