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纸悄悄藏他装睡衣的屉里。

    ——可两岁的女儿会这么。

    不为什么，她是小孩, 她就要满地爬, 破坏他所有的计划。

    她甚至可以在过这事后又爬他的睡衣屉里睡着, 直到他洗完她的宝宝围嘴后拉开屉, 发现自己又多了一大锅急需重新清洗的睡衣——糖渍、、巧克力酱——还有那只呼呼睡得正香的罪魁祸首, 与她不知怎的竟从园踩到厨房爬过落灰的橱柜端的小脚——

    至于他自己是不是有一桩必须急门的委托, 地室是不是有几项急需快速理的研究，手的调查工作与驱鬼时机是不是行到最关键的时刻, 上的怨气是不是太过厚搅得理智摇摇坠……

    小孩才不会搭理。

    小小的年龄与小小的思维，他们就像活在一个异度空间里，总能扰任何成年人的计划，把他们规划好的一切丢到混里。

    而你甚至没法和他们讲理。

    因为是小孩，也因为他们通常不怎么有逻辑、分得清利弊，连“吃完糖后要刷牙”都不会乐意——就算你告诉她，“吃糖多会蛀牙”，她也照吃不误，就像许许多多个熊孩被警告过“不能摸排”还非要把手凑上去电一，被警告“不能玩火”非要拿打火机烧一气——无穷无尽的好奇心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事，用来解决这些的似乎只能是一顿毒打——

    可洛安舍不得毒打，便只能拿百分之五百的耐心跟从、教导，抛去手所有的事。

    小孩就是一款纯天然的超级计划破坏。

    有他们在，大人就别想着继续手上计划好的事——总要有什么被打、，小孩永远会把你拉到奇奇怪怪的境地里——然后你不得不焦烂额地变通、找补——

    洛安养女儿之前从未对此产生什么概念，平心而论，小斗笠虽然有些不正常，但他相当守规矩、乐意服从大人命令，哪怕是婴儿也没有哇哇大哭给别人添麻烦的时候——与幼时拿爸爸发当磨牙嚼的安洛洛就是两个极端——

    洛安当年在绝望中想过许多次，女儿这“恶习”究竟是怎么来的？

    ……答案显而易见。

    安洛洛和小安各比起来，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后者就是那个小小的万恶之源，有最大破坏力的混沌武。

    “不是说好了吗？我邀请你你也了，对吧？怎么又突然往外跑，一个个的消失不见，还得我重新来抓……”

    洛安本没有辩解、借脱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