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致地摘自己的帽与罩：“这个这个，拜托你帮我把这个也变成黑的——”

    ……他要是再继续新奇惊叹去，我就在这里掐死他算了，什么计划什么复生，不了先掐死他再说。

    话虽如此，为了计划，他还是拂袖将小斗笠递来的帽与罩染成了黑。

    “可是好难得啊——”小斗笠恋恋不舍地弯腰挲着自己的膝盖，“我从没想过自己的能变得这么，比家主还要呢，我真想研究一自己的肌理与骨骼——我将来真的得这么啊，比家主的比家主的个还！！”

    “不可以。”

    突然意识到成年人的是这样有力。

    原来他想摸的是。

    幸好刚才摧毁了电梯的监控乃至全楼的电设备，洛安冷静地想，这一幕绝不会被任何人记录保存。

    小斗笠——虽然他的外形各方面都不再小了，但还是这样称呼他更方便区分——兴采烈地回自己的黑帽，再次抚摸自己变化的胳膊与肩膀——他甚至跟第一次拿到鼓槌的小孩似的上舞动自己放大的手掌——然后打鼓似的低啪啪啪拍打自己的肌——

    是。从看到这个孩现在这地方的第一刻，他心里就琢磨起了这个实验。

    不，这样暴的拉扯调整只会让棉娃娃被扯大大的“棉”。

    就像是直视一面近在咫尺的等镜。

    洛安：“……”

    万幸，小斗笠骨里是个矜持有礼的好孩。

    小斗笠有失望：“那我可不可以隔着摸……”

    “我是天师，不是法师……”

    是哦。

    小斗笠平视着洛安，用天真又崇拜的神请示：“这里是公共场合吧，不太方便，我能去洗手间脱了对着镜再看看吗？”

    洛安在那一瞬间有再次被婴儿洛洛扯过发梢包嘴里大嚼特嚼的错觉。

    小斗笠审视了一自己如今的个，退而求其次：“那抱一抱？”

    “你不会是又想牵我衣角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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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安快退两步，他已经退到了电梯。

    “……哇。”

    五六岁的小孩只是被他的药和咒法暂时影响了，拥有了这成年的躯壳而已。

    洛安挤两个字。

质上一样的。这发现令他无比安心。

    洛安：“……”

    “可是——”

    所以能不能不要用我的脸对我“小孩第一次去游乐园缠着扎气球的卡通公仔要小狗”的表。

    他再次意识到对面是个还没觉醒别意识的小孩了，婚约尚未结，洛家也没这个闲工夫教导他某些位授受不亲——各意义上比自己还纯洁——

    “不行。”

    “不行。”

    也只有非人的煞才能抓着一个幼童这【实验】。

    声的不是洛安，他只是平静收回手，也收回自己的煞气。

    当然，这只是小斗笠中的“没区别”。

    反正……他们是同一个人。

    “我觉得你太厉害了！能教给我那个药的方吗？”

    ——小斗笠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一并变大的球帽、罩与款外——除了球帽和罩是白的，他和对面那个一黑的“未来自己”没有丝毫区别。

    “不可以。”

    他运用自己那几个月全职带娃磨练的毅力压了伸手掐死对方的冲动。

    洛安看着与自己完全相同的躯壳用天真喜又仰慕的神盯着自己……他不禁扭过脸，有些惨不忍睹地闭了闭。

    他惊叹着又拍了几，便仰起——不对，不用仰了，他有不熟悉地活动着脖调整为平视——

    “哇……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区别了！”

    “……怎么了？”

    可洛安还是后退了一步。因为小斗笠向他这里了一步。

    他低，小心翼翼地踩了一个步。

    ——当整栋从慧大厦完全断电，电梯发最后一声刺耳的“吱呀”卡在通——

    只有非人的动才能适应这拉扯。

    黑气弥漫，所有的监控探被雪片侵袭，整间电梯轿厢飞快地颤抖、急停，五层以上由abcd四座大楼组成的从慧大厦，一层一层灭灯光。

    所以，哪怕他此时没有扛起剪刀，小斗笠也任由他拽过他的手，折断他的，调整他脖颈的度，拉，搓扁，无视骨骼噼啪噼啪的弹响，真如摆棉娃娃似的——【调整】着他自己。

    对面，他视线平齐的地方，另一个【洛安】站在那里。

    他们也会对同一个实验产生愉悦又好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