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

    “真的不痛吗？”

    “不痛。”

    “……一都不痛吗，那个时候？”

    “不痛。哪个时候？……不，任何时候我都不痛。”

    模糊的重影里，她嘴角的笑似乎撇了去。

    洛安分不清那是一个抹平的嘴角，还是变成哭的笑。

    “豹豹……”

    “没事了，走吧。我拉你起来，我们回房间……你就睡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什么？这就问完了？醉他就是为了确认“痛不痛”？

    洛安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主动伸过了手，柔的手掌与发都那么亲昵地贴近了，肩膀并未绷，他靠过去时也并未察觉到半分回避……

    那就是没生他的气，也没想继续审问什么。

    问个问题就结束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

    但洛安已经无法细想了，他模模糊糊地倚着她往楼走，只觉得愈来愈，愈来愈困……好像就这么模模糊糊地糊去好……

    ——直到凌晨，一多，他猛地惊醒过来，燥，嗓里像有火烧。

    “……咳…………”

    一手就能摸到的位置正好摆着一杯，从未验过宿醉的人咕嘟嘟吞去，甚至顾不上环顾四周。

    直到他条件反地摸去边，想替妻掖一掖被，半夜时她总是很容易踢被——

    却什么也没摸到。

    枕空，床单平板又寂静。

    洛安瞬间酒醒了。

    “……豹豹？”

    故意醉他……问他奇怪的话……又那么奇怪的表……半夜消失……

    清醒的脑把一切都串联在一起，隐隐猜到了什么，洛安飞快床穿衣——

    是去买醉了，还是去找谁质问了，又或者，离家走，惩罚他这些年来细细编织的这个弥天大谎？

    更糟糕的，畏惧他，害怕……

    猜想一个比一个糟糕，洛安再顾不上别的，他着外第一时间就奔去了家里车库，没有车被开走，又绕回门的鞋柜，玄关上的包包挂架与妻衣柜里——

    等等。

    没有车被开走，没有鞋被穿走，她所有的包包和外都在这，甚至没带走一张银行卡。

    她……难在家？

    洛安顿住脚步。

    就在这时，终于，他听见了其他的动静。

    穿过客厅，穿过走廊，台之外，卧室的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