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唐亦楠自然明白这狗肯定不是指真的狗，兴许是指某个他看不惯的人，林研这格太容易与人恶了，他讨厌的人和讨厌他的人加起来能绕地球一圈。

    &esp;&esp;“我不识好歹，惹到了一条会咬人的疯狗。”

    &esp;&esp;她对林研说：“酒是我从杂间里找到的，我想应该是房东留的，就给那个房东小打了个电话过去，然后房东小跟我说这酒的保质期应该没几天了，叫我扔掉就行。可是我总觉得扔掉怪浪费的，就打开喝了，你也可以试试，嗝……味还不错的。”

    &esp;&esp;唐亦楠的表逐渐变得呆滞，林研一把拍开了她的手，蹙了蹙眉：“看什么看。”

    &esp;&esp;唐亦楠和林研在格和生活习惯上完全不同，为数不多的共同可能是两个人都是初中都没毕业的九漏鱼，并且都非常喜攒钱。

    &esp;&esp;林研把纸箱合起来放到茶几面，代唐亦楠别再喝了，又将茶几上空掉的酒瓶收垃圾袋里。

    &esp;&esp;唐亦楠沉默片刻，问：“……那这是怎么的？”

    &esp;&esp;看着那半箱原封不动的酒，他的脸上也惋惜之。

    &esp;&esp;林研还没反应过来，唐亦楠就扯着他的领衣往拉，那脖上赫然是一青紫的瘀痕。

    &esp;&esp;林研说：“你真聪明，喝到胃血送去医院急诊的钱，也够买个一百箱了吧？”

    &esp;&esp;至于喜攒钱的原因，前者是因为节俭惯了，而后者则是穷怕了。

    &esp;&esp;林研弯着腰收拾，唐亦楠忽然从他上瞥见了什么异样，立刻凑过来：“你脖上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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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林研看懂了她的神，立刻扯了扯衣的领，冷漠：“你有病吧，我要是真想死也不可能选择上吊，死相太难看了。”

冷透了的汉堡。

    &esp;&esp;于是，唐亦楠一脸忧虑地看着他。

    &esp;&esp;唐亦楠拍了拍自己的膛，又打了一个的响嗝。

    &esp;&esp;林研不语，走到茶几边上拿一瓶刚想打开，想到自己刚刚才吃过止痛药，又把它放了回去。

    &esp;&esp;唐亦楠第一次遇到林研是在一个雨天的夜，她班回家的路上，看见林研站在河边淋雨，以为他要河自杀，好说歹说地把他劝了回来。

    &esp;&esp;唐亦楠气恼地瞪着他：“呸呸呸，说什么胡话呢。我都这么穷了，要是再生个病不得要了我的命啊。”

    &esp;&esp;两个人合租后，唐亦楠看着对方平日里都吃着神类药，定期要去医院复诊，手腕上还有个割腕留的疤痕。后来有一回唐亦楠终于忍不住，问林研是不是有抑郁症的时候，他也不讳承认。

    &esp;&esp;“你该不会是……又想不开了吧。”

    &esp;&esp;唐亦楠喝了一带冰块的可乐，冷得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