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顾成上回丢给他的那张卡里倒是有三十万，只是还没来得及，就不知被他丢到了哪里去了，他也懒得再去翻找。

    &esp;&esp;虽然林研习惯攒钱，但这些年来也确实攒不来什么钱，尤其是在躁狂发作的期间，他起钱来更是毫无节制，一个月到手几千块的酬劳，不两天就会被他挥霍一空，通通用来买一些毫无用的东西，完了钱后连房租都不起。

    &esp;&esp;后来唐亦楠说要帮他存钱他没拒绝，他知唐亦楠脑拎不清楚总被家里人骗钱，但也没有糊涂到会去动用他的钱的地步。所以林研对她还算放心，也没去过那些存折的去。

    &esp;&esp;此时收银员殚竭虑地帮林研支招：“那个……您看要不要换个支付方式？”

    &esp;&esp;“不用了。”林研知自己上没钱，将那袋东西重新放上了收银台，垂思考着自己能买得起哪些。他把手搭在金属栏杆上挲着手指，颇有些局促的意味。

    &esp;&esp;林研从袋里拿几样东西，问收银的女孩：“帮我看看这几样东西多少钱。”

    &esp;&esp;女孩算了一遍告诉他一个数字，林研发现自己的钱还是不够。

    &esp;&esp;顾成后站着一个油垢面的大叔，手上提着一箱啤酒，不耐烦地促：“能不能快儿啊，买不起别买了，还磨磨唧唧的挑来挑去什么。”

    &esp;&esp;林研又将一罐饮料拿了来，减去这五块钱后，他觉得自己应该能付得起。

    &esp;&esp;“就要这些。”

    &esp;&esp;“扫我的吧。”

    &esp;&esp;两声音同时响起，林研看见后的顾成走到他边上，对收银员亮起了自己的支付码。

    &esp;&esp;收银员依旧尴尬在原地：“……所以我该听谁的？”

    &esp;&esp;在顾成要帮他付钱之前，林研其实并不觉到窘迫或是丢脸，这些年他遇到过比这难听百倍的唾骂和鄙夷，比起过去遭遇到的的窘境，前这几乎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esp;&esp;哪怕重逢后两人之间的芥无法抹去，可顾成展现来的关切与忧虑几乎是意识的，就像是害怕林研会因此而窘迫或是恼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