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24小时便利店是守夜人的归宿，过去两人时常歌到凌晨，顾成就会带着林研去到附近的便利店吃便当和关东煮，然后坐在门的脚椅上，一同听歌听到天亮。

    &esp;&esp;顾成接过面包：“谢谢。”

    &esp;&esp;“喂，过来帮我搬东西。”

    &esp;&esp;“哪来的为什么。”林研有不耐烦，“还不是你在这里整天影响我工作，我早不想了。”

    &esp;&esp;听到熟悉的声音，林研都没抬，熟稔地把饭拿去给他加。顾成也并未吱声，仿佛是习惯了他的冷漠。

    &esp;&esp;林研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早带他回去吧，别妨碍我上班。”

    &esp;&esp;林研说：“我明天不在这儿上班了，你也可以不用再来。”

    &esp;&esp;林研抬了抬，冷淡：“不是你是谁，这还有别人么？”

    &esp;&esp;顾成买了东西还是和那天一样，坐在门，着耳机写歌词。

    &esp;&esp;曾几何时他们无话不谈，如今却是无话可谈。

    &esp;&esp;他买了东西，林研也懒得再赶他走。

    &esp;&esp;过了十二店里渐渐冷清起来，林研抬看了时间，原以为不会再有别的顾客来了，他低坐在收银台前玩手机，听到“啪嗒”一声，一份饭被扔在自己面前，那人说“结账。”

    &esp;&esp;把时盛扛着送上租车，顾成并没有离开，而是隔了十多分钟，又回到了便利店里。

    &esp;&esp;顾成也并非不愿意帮他忙，只是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林研使唤起他来还是这么得心应手，而他竟也没理由拒绝。

上的时盛，面一凝，随后对顾成一个鄙夷的神，“他知你背着他和别人打炮么？”

    &esp;&esp;顾成微微愣住，过了好几秒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说：“不是的，我和他不是这关系，他是……”

    &esp;&esp;把货搬了仓库，并没有让顾成费多大的劲，林研丢给他一袋即将过期的面包当是报酬。

    &esp;&esp;“为什么？”顾成抬起问他。

    &esp;&esp;“用不着和我解释，”还未说完就被林研打断，他将落在地上的商品尽数拾起，语气平淡得听不一丝喜怒，“就算你俩是真的也没关系。反正我这个人也没什么德。”

    &esp;&esp;顾成摘耳机抬起，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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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数十箱的货在门堆成小山，林研几乎没有思考就回到店里，目光投向那里面唯一的活。

    &esp;&esp;“不是……”

    &esp;&esp;这天晚上林研接到临时通知又有一批货要送来，而这次的司机不再是那个老实憨厚的阿城，而是一个他先前没见过的面孔。是个约摸四十多岁的大叔，动作和穿着十分老练，这人对了数量以后，把大箱小箱的饮料扔在门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