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把一切都描述得云淡风轻，血腥又难堪的场面全都被模糊带过。再墨重彩的疼痛经过了时间的洗礼，都只剩了淡淡的伤痕。

    &esp;&esp;“后来你也听到了，那个律师，秦昼，他帮了我。我也不知他是怎么到的，可能是因为我有躁郁症吧。最后没让我坐牢，只是把我送到神病院里，治疗了三个月就让我来了。”

    &esp;&esp;或许是当初在医院里了好多次电休克治疗，林研对那段记忆有些模糊不清了。就算是能想起来的分也觉得陌生，像是发生在别人上的事。

    &esp;&esp;那时候秦昼替他打官司，帮他治好嗓。可等三个月后院，这个律师就因工作国了，与林研失去了联络。

    &esp;&esp;再一次联系是在两年前，那时候林研已经和唐亦楠合租在了城南的廉租房里。有段时间秦昼三番两次找上门来，林研不堪其扰，差想跟他同归于尽，好在秦昼那会儿回国只待了没几天又飞回去了，林研才终得清净。

    &esp;&esp;对于这傲慢自负的年轻律师来说，事业远大过于一切，林研心里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无足轻重。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学历界与家世是不可逾越的鸿沟，哪怕林研真看上他和在一起，也一定会惹来很多麻烦。林研知秦昼嘴上说的好听，但本不可能为了他这一个没名没姓的小人去放弃自己的事业或是对抗自己的家。

    &esp;&esp;所以可以解释为什么当初秦昼愿意费尽力气帮林研打官司，却在林研院以后与他失去联络。而如今大费周章的组齐乐队让林研回来唱歌，说到底不过就是把他当一个闲暇之余解闷的玩，站在客人的立场要求他为自己服务。而林研心真正在想什么，对于他来说本不重要。

    &esp;&esp;回想着这一切，林研的声音越发冷狠厉：“说是能给我自由，却总拿以前的事威胁我。烦死了，恶心人的东西。”

    &esp;&esp;手上的弹簧刀不停开了又关，林研此刻的心境和当年犯事时一样，想一些冲动的事，尤其想拿刀人。

    &esp;&esp;没给那个公的脸上划两刀简直是让他后悔莫及。

    &esp;&esp;这么想着，顾成不知是什么时候挪到了他的旁边，住了他的手，悄然从他手里拿过了那把弹簧刀。

    &esp;&esp;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刀已经被顾成拿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