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去洗洗。”顾成对他说。

    &esp;&esp;林研想起那男人在救护车上疼得嗷嗷直叫，却被医生告知全是外伤，他冷哼一声，瞥向顾成，一针见血地说：“你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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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与被家暴的妻都被送去医院，林研也陪着顾成去简单包扎了伤。男人坐上救护车没过多久就清醒过来，义愤填膺地控诉顾成对他使用暴力，却矢否认自己家暴妻的事实。

    &esp;&esp;等到所有事理完，从派所来已经是天蒙蒙亮的时候了。回来的租车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林研将顾成的手攥在手里，扭看向窗外时，两侧的街已经零零散散支起了早餐的摊。

    &esp;&esp;“嗯。”顾成轻轻，他的声音低沉缓慢，像是从某旧的留声机里传来，“以前我爸就是这么个人，从我记事起他就打我妈，打我，打我。他在家里说一不二，一贯的思维就是想用暴力让我们都怕他。”

    &esp;&esp;顾成在房间里脱了上的衣服换上了新的一件，接着他看见林研躺在床上，上那件白衬衫上的血迹早已变成涸的褐。

    &esp;&esp;回到家的时候他们都格外疲惫，顾成想打开屋里的灯，林研却抬手阻止了他，把他拉了里屋的房间，声音嘶哑地说：“陪我睡一会儿吧。”

    &esp;&esp;“不用洗，我说了是你的血，不脏。”

    &esp;&esp;林研还是想让顾成陪他睡一会儿，于是顾成躺在了他的边上。折腾了一夜，顾成却意外地没有睡意，他睁盯着天板，听到林研在他枕边说：“那个畜生把他老婆打成这样，警察也不拘留他么？”

    &esp;&esp;“我不怕。”顾成坦然摇，脑海里闪烁起那些无关要的回忆，平静，“我打不过他的时候不怕他，我知他手再狠也不敢打死我，不敢打死我妈和我。可等到我能打过他的时候，他却很怕我，因为他料不准我哪天真的会杀了他。林研，你知吗，认识你之前，我觉得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

    &esp;&esp;“你怕他吗？”林研问。

    &esp;&esp;将近零一刻的时候，他们坐上警车去派所笔录，男人依旧是那一番说辞，直到急诊室里的女人从昏迷中苏醒，在警察面掀前起自己的衣服，展示自己上的伤。警察一看便知事的原委，铐着男人审讯了一个钟，那男人才代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esp;&esp;林研对此结果有些愤懑不平，顾成却扭看他，语气平淡地说：“打架打惯的都知拳落在哪里最疼，有些伤表面看着严重，但实际上一个要害都没有碰到，那男的是个惯犯。”

    &esp;&esp;隔的女人虽昏迷了半个小时，然而医院的验伤结果来，她的伤还未达到轻伤标准，最后警察叫那男人写了保证书，教训了几句就把人放了。

    &esp;&esp;顾成抿着嘴，没有否认。林研过了很久开问：“你以前是不是经历过，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