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房间里久久都没有说话，只剩两人烟时平缓的呼声。

    &esp;&esp;一直到墙上的时钟渐渐走向凌晨三，林研才问他：“那现在的你是什么样的人？”

    &esp;&esp;“随波逐的庸人，或者如你在微博上说的，恰烂钱的量rapper。”顾成平静地告诉他，“网络上很多对我的批评都是对的，我上那个节目不为别的，只是为了钱和名声。”

    &esp;&esp;“你倒是还有自知之明，至少比那些说一一的半吊。”

    &esp;&esp;林研嗤笑一声，这是他们为数不多心平气和的谈话，他赞同顾成说的话，并且说，“没什么不能承认的，现在谁这一行不是为了钱呢，我也是一样的。毕竟理想再好也不能当饭吃不是吗。”

    &esp;&esp;顾成以为自己会因为林研偶尔的温而欣喜若狂，可此刻他却提不起半分神，只是前所未有的觉得疲倦。

    &esp;&esp;林研趴在床上，白皙细的手夹着烟垂落在床沿上。顾成在朦胧轻薄的烟雾里，看见对方的脸上了同样疲惫的神。某一瞬间他察觉到其实林研也不快乐，也在为当到迷茫。

    &esp;&esp;那些曾经被他们引以为傲与视若珍宝的理想，在现实面前如此不堪一击。成人的世界里没有乌托，对于被现实击垮过的人而言，理想主义早已不再是现实的解药。

    &esp;&esp;顾成望着他的侧影了神，直到对方缓缓偏过来看他，他才意识地与他对视。

    &esp;&esp;林研心平气和地问他：“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你心里清楚，你不可能靠着翻来覆去唱那几首歌过一辈。”

    &esp;&esp;顾成表微微一颤：“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esp;&esp;“关心你？开什么玩笑。”林研把手里的烟掐了，撑着床坐了起来。他嘴角扯开一抹嘲的笑，凑到顾成耳边一字一句冰冷，“我是在等你哪天摔来，你摔得越惨越狠，我就越兴。”

    &esp;&esp;呼的气息温地拍打在顾成的耳边，令他受到一阵酥麻。这给予他一哪怕是恶毒诅咒也是馈赠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