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顾雪凌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她微微仰起，眨了几。

    &esp;&esp;林研看见了她发红的眶，有些惊讶，他垂淡淡地说：“你居然也会哭。”

    &esp;&esp;顾雪凌连忙拾起边上的墨镜，架在鼻梁上方，声音听不什么异常：“会哭说明我还是人，不是没的机。”

    &esp;&esp;“没人说你是机。”林研说，“不过这个世界上应该很少有什么人或事能够让你伤心的吧。不像顾成，矫又脆弱，只知哭。我实在想象不到你们真的有血缘关系。”

    &esp;&esp;林研似乎有意想让车的气氛与话题变得轻松起来，说起顾成的时候，他把车载音响里放的音乐换成了节奏快的funk音乐。

    &esp;&esp;“那只是在你面前，从四五年前跟他有联系到现在，我可从没见他哭过。不过正如你所形容的，他从小就这么个人，好像除了一颗真心，给不了你任何东西。”顾雪凌的状态也渐渐平和起来，她问林研，“我很好奇你当初跟他在一起，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esp;&esp;林研想了想，摇说：“我不知。”

    &esp;&esp;或许他当初想要的仅仅就只是那一颗真心而已。可如今他已经不想要了，他什么东西都不再想要。

    &esp;&esp;在车驶c城的范围后，林研突然对顾雪凌说：“你查到的那些事，就不要告诉他了吧。”

    &esp;&esp;顾雪凌问他：“为什么？”

    &esp;&esp;“他总习惯把所有的错误都归咎于自己上。”林研说，“但这件事与他无关，也不能怪你。告诉他除了徒增悲伤外毫无意义。”

    &esp;&esp;说不上来是什么受，其实待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是尤为轻松的。至少他不必被回忆所折磨鞭打，也很少会那些如蛆附骨的梦。有人会甘愿承受他所有喜怒无常的绪，会小心翼翼将他捧在手里，试图将那些破碎的拼图拼凑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