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余，又摇了摇，“是, 也不是。我一直都觉得会有警察来找我问那件事, 可我没想到你们今天才来,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也太久了。”

    &esp;&esp;她打量着两人，补充：“我还以为你们的年纪会更大些，怎么也该是我这个年纪的……可能是时间过的太久，当年的老警察都升职了, 所以派你们两个年轻人来了吧，唉，虽迟但到啊。”

    &esp;&esp;周悬把窗帘拉开一条隙，往外张望着。

    &esp;&esp;这家舞厅就开在居民区里, 窗外是条窄巷，还能看到隔楼的住。

    &esp;&esp;裴迁礼貌地问：“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我们想向你了解1988年时你被挟持那件事的细节, 你还记得多少, 方便告诉我们吗？”

    &esp;&esp;“记得, 全都记得，我一天都不敢忘。”

    &esp;&esp;余从梳妆台的屉里拿烟盒，问裴迁：“介意吗？”

    &esp;&esp;那人摇。

    &esp;&esp;余取一支烟, 习惯地把滤嘴在烟盒上敲了一敲, 咬在嘴里起来。

    &esp;&esp;周悬看着她的动作怔了一怔。

    &esp;&esp;“我就怕自己会忘，所以每天都会回想, 哪怕到了今天，想起来也像是昨天刚发生的事似的……那时候，我还是个被人贩拐卖的可怜丫。”

    &esp;&esp;两人都猜到了这，考虑到余在未成年时就遭受了不公，很可能留心理影，他们并不打算戳人痛，只要对方不说，也不打算提起这事。

    &esp;&esp;余倒没什么心理负担，好像早就释然了自己的过去。

    &esp;&esp;“当年我只有十五岁，被拐卖到这个小县城，叫天不灵叫地不应，成天被关在小黑屋里等着人贩凑够十几个姑娘一起送到黑市去拍卖，场无非就是被山沟沟里的老光买去媳妇，或者送到洗脚城去服务那些脏兮兮的臭男人。我反抗过，也试着逃过，结果就是惹来一顿毒打，时间的罚让我的和心灵都渐渐麻木，绝望地以为自己一定会死在那里，但是那一天却等来了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