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可带着愿为太孙赴死的念，怀揣着对未来无尽的期望离去了。

    而张辉却被留了来。

    唐可可走了，自己独自面对皇太孙。

    这让张辉不由将自己从记事开始，过的所有的坏事，都给回忆了一遍。

    朱允熥望着这位在‘医学’上有着不小成就的锦衣卫诏狱百官，忍不住笑声来。

    他本是觉得好笑。

    可张辉却是肩一颤，赶忙就跪在了地上。

    “殿，臣都坦白。”

    “臣少时，偷看隔寡妇洗澡。”

    “大些了，就去偷看村里正家闺女洗澡。”

    “臣还偷偷将村里张财主家的死过。”

    “臣在锦衣卫，也没少黑那些狱之人的钱财，臣都坦白了。”

    “对，臣还私藏了一副骨架在家中，那是为了更了解一些人的结构……”

    听到最后，便是朱允熥也忍不住张着嘴瞪大了双。

    而张辉却是满脸的真诚：“殿，臣的就这么些事了……”

    “二哥果然没有说错……”朱允熥望着前的张辉，不由想到之前朱允炆和自己的控诉。

    张辉眉微皱，立开：“那个白……那位说臣？”

    朱允熥哈哈大笑起来：“他说你就是个蠢货，还整日觉得他是白痴。”

    听到这话，张辉整张脸都青了。

    “殿……您不懂臣当时的遭遇……”

    张辉有气无力的反控诉着。

    朱允熥却是不理会，而是转幽幽：“你将骨架带回家，也不觉得瘆得慌？夜里能睡的踏实？”

    “活着都被臣给掉了，死了还能将臣如何？”张辉眨眨，觉得这能算什么事，反倒是看着那些骨架，自己睡的更安稳些。

    朱允熥翻了翻白，这人大抵是哪里有病的。

    “叫你来，是有事要代给你的。”

    朱允熥瞥了这个蠢货一，谁关心他看过谁洗澡，又或者是如何和骨架一同睡觉的。

    张辉顿时神一振：“请殿令。”

    “让你那几个徒弟，好生的审一审这次山西地方上的犯官犯吏一应人等。至于那些涉案其中或有参与的有关缙绅商贾……”

    朱允熥合上嘴，目光平静的注视着张辉。

    这时候的张辉便不再那么愚蠢。

    他的里带着杀意，果断：“臣定会代去，不论大小，又或是何人，只要事涉不法，臣定是一个不饶，尽数挖来。”

    朱允熥很满意张辉的回答。

    山西上上，都需要借着这一次的叛从而清洗一遍。

    北巡行在官员们，在明面上清查地方官府和民间，可这等涉及方方面面的事，他们总是会挑着最要严重的人和事去理。

    但朱允熥想要的显然不只是这些。

    打扫净了屋，才好将洪武新政这个新家，给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