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去不得。”解缙回的很果断。

    似乎在刚刚，铁铉说自己的想法之后，就已经有了他的见解。

    铁铉微微皱眉，面疑惑：“哦？”

    解缙眉有些凝重：“新政看似得风风火火，可是其中繁杂，却会将你牵扯陷其中，而无暇顾及其他。

    地方上，有秦王在督办，他能说不通便动刀，你呢？你敢吗？”

    仅仅是因为摊丁亩、清丈田亩一事，秦王殿这几年已经不知杀了多少人。

    光是阁收到的有关弹劾秦王的奏章，便是好几辆大车都装不。

    这个冬天，光是烧那些弹劾奏章，都够阁取的了。

    且不说，还有如今尚未结束的地方官员审查一事，但凡是被查不法，便是一个株连，一桩案就能让成百上千人丢掉命。

    铁铉摇摇。

    他可以在瀛洲肆无忌惮的施行倭人灭绝政策，但绝对不能在中原还是那般无所不用其极。

    解缙轻声：“新政需要时日，而你需要走的更远。今岁河南之、山西之，由是什么？就是因为新政压制之，地方上积攒起来的一次爆发。

    为何陛屡屡动用秦王，而非让我等阁直接办？秦王办完了差事，可以回封地，若是冤声太大，陛还大可将秦王削了，禁在京中思过。

    若是我等，恐怕只能是以人平息地方怨气，再让新政继续推行去。”

    铁铉沉良久：“所以……大绅兄是希望我去九边？”

    解缙。

    “你在瀛洲数载，可以说国家能将瀛洲分设四，你才是力最大的。

    你熟悉如何节制域外之地，熟悉如何让我朝将域外之地驻步蚕。

    而今，太孙正在边关，无论与瓦剌能否结好，这两年关外定然会有一场大战，一场使我大明鼎定乾坤的大战。

    若胜，则百年之我大明北方无虞；若败……”

    “恐怕国新政也将受到影响，乃至于中断。”

    铁铉接过话，也终于是明白了九边那边，如今对朝中的时局影响有多大。

    解缙：“正是如此，所以你该去九边。草原上的狼崽，这上千年来总是杀不完的。那九边城便是起于秋战国之时，便是大秦即将被七国余孽覆灭，朝廷也未曾回调镇守边关的大军。

    汉武帝雄才大略，有卫青、霍去病将帅之才，也不过是打了数十年的太平光景。

    这么多年来，草原上消失了一批批的人，却又有新的势力生。

    大明要想真正走盛世，掌握那万世基业，草原上必须结束这般状态。

    而你，你最熟悉如何去这件事。”

    亭里，铁铉陷了沉思。

    许久之后，他才重新抬起。

    “所以，若去九边，我所行之法，亦不能如在瀛洲所施之法一般。”

    解缙：“正是如此，你得审时度势，重新思量对策。”

    铁铉忽然笑了一：“大绅兄有何指教？”

    说完，他目光邃的看了解缙一。

    既然解缙今日能如此推崇，让自己去九边，那他定然是早就思量过这件事。

    而他只是缺一个帮他去实施这些计划的人而已。

    自己这次回京，似乎是正正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