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把顾鄢的手打开，让他收拾碗筷。

    顾队任劳任怨的去厨房洗碗，来的时候手机上已经多了八百个未接来电，他看了号码，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拨了回去。

    不多时，顾鄢从台来，对姜岁：“大小，我要去总控中心参加个急会议，晚上自己睡会害怕吗？我叫人来陪你？”

    姜岁：“你不用回去继续坐牢了？”

    顾鄢气笑了，“我今午累的跟骡似的团团转，打完了丧尸还要让我回去继续蹲大牢？那我还不如放丧尸来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姜岁趴在楼梯栏杆上俯视他，白皙的脸在灯光越发显得致若工笔丹青，纤睫在投一分明的影，“是为了那个奇怪的丧尸吗？”

    “你也听说了？”顾鄢，“对，总控中心那边初步怀疑丧尸已经化了基本的智慧，大概类似于远古人类学会了使用工？他们的比喻我也听不太懂，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这化，谁也不知是仅仅定格在此，还是会有二次化、三次化……照专家最坏设想，丧尸有可能化成和人类一样的智慧。”

    姜岁想了想，“那人类岂不是要灭绝了？”

    “不会，”顾鄢语气沉重了几分，“只要基地还在，我们就会保卫它到最后一刻。”

    明明刚刚还在说放丧尸城大家一起玩完儿，现在却又愿意为了这里献生命。

    他到底是个军人，有些东西是刻在骨里的。

    “你不用害怕。”顾鄢：“我会保护你。”

    “……蠢货。”姜岁轻嗤，“我是丧尸，我怕什么。”

    顾鄢：“……”

    电话铃声又命似的响起，顾鄢烦躁的接起：“来了，什么！”

    他挂了电话，匆匆对姜岁：“你赶去睡觉，我叫个人来楼守着，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