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家啊。”姜岁说。

    这话不知哪里刺激到了姜辞镜，他一把抓住姜岁手腕，盯着少年的睛：“你的家就在这里，没有第二个家。”

    姜岁睫颤了颤，觉得姜辞镜这个样有吓人，跟以往生气的时候都不太一样，就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有一最原始的森冷可怖。

    “哥……”姜岁小声说，“你痛我了。”

    姜辞镜一僵，松开手，看了看他细白的手腕，上面果然有了几个红的指痕，他冷着脸了，“还痛？”

    其实不怎么痛，只是姜岁肤薄，很容易留印记而已，但现在的姜辞镜让他很没有安全，他意识：“嗯，很痛。”

    姜辞镜眉皱的更，忽然低在他手腕上了，温的气拂在肤上，瞬间让姜岁全都起了一层疙瘩，如遭雷殛，惊愕不已。

    “怎么了？”姜辞镜问：“痛的这么厉害？”

    姜岁呆呆的说：“没有……没有很痛。”

    姜辞镜什么时候对他这么温柔过，姜岁几乎要以为面前的人不是他那个动不动摆臭脸的大哥了。

    “气。”姜辞镜把那红痕开，这才：“非要去？”

    姜岁觉得他语气松缓了一些，立刻打蛇随上，抱住姜辞镜胳膊：“我就去玩玩儿嘛，反正那么的假期，谢燕至也跟我一起去，妈妈也同意了。”

    在姜岁很小的时候，姜辞镜就觉得他很会撒。

    别的小孩看见他不被吓哭就是好事了，只有姜岁敢抱着他的要糖吃，要玩游戏机，要抱，后来姜岁大了，就不怎么跟他撒了，现在抱着他胳膊要东要西的样，倒是一瞬间将他们拉回了那段兄弟还算和谐的时候。

    少年穿着单薄的圆领睡衣，嶙峋锁骨和白皙的脖颈，锁骨上一红的小痣，像是雪地里乍然盛放的红梅，隐隐透着冷淡的香，那香如同从他骨里泛来的，让人忍不住想要贴着仔仔细细的去嗅吻。

    “哥？”姜岁偏过脑袋，疑惑的看着姜辞镜，“你有没有听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