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面慢慢变得冷淡，似乎是刹那之间想起了什么，又笑了笑，“……原来是幻境。”

    姜岁想，这么多年的苦痛，他不都忍来了么。

    应持月端着甜汤从门外来，看他累的大汗淋漓，问：“不喜？”

    应持月仍是那副懒散的样，“我会助你结丹，到时候你就不再是凡人，我的妖后，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等洗经伐髓之后，你嫁我如何？”

    “夫君，这是什么？”姜岁轻声问。

    应持月与他十指相扣，弯起角：“人小，气却不小。”

    姜岁喝了一汤，很乖巧的样，没有再提要把这个东西摘来的要求。

    在他看来，这两者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一度风给隶烙上风印，是为了宣誓所有权，应持月给他上这个东西，也是在宣誓所有权。

己会被应持月搞死在这里。

    几乎就在他说这句话的刹那，周遭的东西都开始扭曲变形，瓶掉落在地，发清脆声响，房屋噼里啪啦崩塌成废墟，应持月盯着姜岁，“岁岁，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幻境，我是真实的。”

    “你说你要修仙，我已经让人去找洗经伐髓需要用到的天材地宝了。”应持月忽然说，“洗经伐髓很痛，岁岁，你当真要修仙？”

    姜岁没有说他觉得这是和风印一样的东西，怕惹应持月不兴。

    姜岁一愣，瞬间抬，“什么？”

    只要是为了想要的东西，什么样的苦痛，他都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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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岁岁？”应持月蹙眉，“你不愿意？”

    “一个小玩意儿，不好看么？”应持月端起甜汤坐在了床边，舀了一勺喂他：“着玩玩儿，不用它。”

    第二日醒来，姜岁还记挂着这件事，起去看，就见雪白脚踝上用红线挂着一颗看起来就很妖异的黑石，他尝试去解开，那绳却没有任何接，尝试用匕首把绳割断，匕首都卷了刃，绳却纹丝不动。

    “你的幻术确实很厉害，以至于我之前一直没有察觉，但是……你是不是不太了解应持月这个人？”姜岁歪了歪，慢慢说：“我跟他在一起五年，他从来没有说过，要娶我。”

    好一会儿，姜岁都没说话。

    阵者窥破幻境，阵法彻底失效，姜岁冷着脸刚要召自己的佩剑，就见一剑光从天际而来，瞬间凄惨嚎声响起，姜岁前模糊一片，他摇了摇再睁开，哪里还有什么火树银不夜天，周遭一片荒凉破败，山林，他竟是在一片荒草地中！

    等他已经昏昏沉沉没什么意识时，应持月将他抱回床上，迷蒙之间，姜岁觉到自己脚踝一凉，应持月似乎在他脚踝上绑了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