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知什么？”姜岁抓住他的衣袖，“丹沁，你告诉我。”

    丹沁犹豫许久，才叹气，“之前我去殿里侍奉时，听老与几个师兄说起，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容’，可以储存他人的灵气。”

    姜岁心里咯噔一声，没想到刻石这么轻易就看了他的灵力不是自己的。

    “他们……打算用药将你的彻底变成一个储存灵气的容，只需要放你去取别人的灵力，由你的炼化，再提取来为老所用。”丹沁的声音很低：“这是老近年来一直在研究的禁术，他久在合期破不了大乘，翻阅了许多古籍，才找到了这邪的法门，如果真能将你变作一个容，便能源源不断的为他供给灵力。”

    姜岁手指发抖，咬着牙：“……这与炉鼎何异？！”

    丹沁叹息：“他们就是想要将你变作一个采补他人反哺自的炉鼎，所以我才让你赶逃去！这鬼地方本就不是人待的，整座山的弟都是他们用来试药的牺牲品，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死，但你……”

    他认真的说：“你赶逃走吧，你留在这里的场，要比我们惨得多，我们至多就是一死，但你……”

    姜岁通生寒。

    他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娼的命运，却原来兜兜转转，跌跌撞撞，只是老天爷跟他开了个玩笑。

    “……丹沁。”姜岁握住小童的手，“你想逃去吗？”

    “自然。”丹沁喃喃：“我梦都想逃去。”

    姜岁气，：“那你听我的，我带你去。”

    这之后，他没再喝刻石送来的药，刻石每隔几日都要为他诊脉，其名曰是为了他的安康着想，药喝了快半年，却没起什么作用，刻石自然会起疑，姜岁看着面前蹙眉思的老人，从前他看刻石，觉得他慈和而悲悯，如今再看，只有满脸的算计和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