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霁跟孟令秋向来是相看两厌的，他垂眸看着状似乖巧的侣的徒弟，淡声：“我为你择了‘慎为’二字为表字，望你日后谨言慎行，有为必思，时刻记得，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的事别——想也不行。”

    孟令秋：“……”

    姜岁：“？”

    “师尊！”孟令秋委屈：“您之前不是说，是您为我取字吗！”

    姜岁咳嗽一声，“我与渡衡是结契侣，也没什么区别啊。”

    孟令秋：“……”

    “怎么。”岑霁耷拉着，面冷淡，“不满意？”

    孟令秋咬牙：“……怎敢。”

    “嗯。”岑霁：“我不会收徒，你又是你师尊的大弟，待将来我与你师尊死，你是要为我们摔瓦哭丧的，孟慎为，记着好好孝敬你师尊。”

    孟令秋：“……”

    孟令秋一牙都要咬碎了：“谨记仙尊教诲！”

    佟绮半没有看来这里面的风起云涌，好奇：“说来，我还不知师尊的表字是什么呢！”

    她看向姜岁，“师尊，你的表字是什么”

    姜岁一顿。

    他幼年时跟在母亲边大，没念过书，后来被送回姜家，连自己的父亲都没见着，就被同父异母的兄盯上了，逃离姜家的时候，也就十七岁，他二十岁生辰，似乎是跟应持月一起过的，只是应持月是条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大妖，对人族的这些事并不了解，姜岁自己也是一知半解。

    表字本该由父母师赐，姜岁的父母指望不上，师就更指望不上了，毕竟刻石怎么死的，姜岁至今记得很清楚。

    所以，他是没有“字”这东西的。

    佟宿恩咳嗽两声，：“你这丫，为晚辈，打听这些什么？！”

    “……我只是好奇嘛。”佟绮撇撇嘴，转就把这事儿忘了，去吃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