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正说到渡衡仙尊不敌雷罚之重，已经掉到了化神境，不能再被称之为天第一人，实在可怜可叹，又说他沽名钓誉，貌岸然，从前装得一副世外人的模样，其实这些年里手上没少沾染人命，也没少亏心的事。

    言及此，满堂喝彩，毕竟人人都看云端之跌烂泥堆，岭之沦为狗尾草，就在打赏的灵石哗啦啦往台上丢时，却有一支竹筷猛地，直接钉在了说书先生面前的小几上，吓得他直接从椅上跌落，惶然失：“谁要杀我？！”

    席间有一白衣幂篱的男站起，冷冷：“你方才说渡衡已经掉到了化神境，可知化神境是什么准？”

    说书先生哆哆嗦嗦：“不、不知！”

    他一辈就是个引气了，哪里知化神境这遥远的东西。

    “杀你易如反掌的准。”姜岁冷笑，“若你日后再敢编排些不尽不实的谎话……犹如此案！”

    他话音刚落，就见那被竹筷钉的案几寸寸碎裂，眨间就碎成了一地木屑！

    说书先生差没有直接吓死，跪在地上连连作揖：“不敢了，不敢了！小老儿再也不敢了！”

    姜岁没再说话，转离开了茶楼。

    “师尊！”孟令秋跟上姜岁的步伐，“何必跟这东西生气，一剑杀了就是。”

    姜岁顿住脚步。

    “你如今说话，怎么跟门中人一般？”姜岁皱起眉，“我平日就是这样教你的？”

    孟令秋连忙：“对不起师尊，弟一时轻狂，其实不是这样想的。”

    其实他就是这样想的，在他看来，这世间很多事都只能用手中的剑来讲理，在跟应持月打了一架后他更是有要堕的趋势，若是他有上辈的实力，何惧应持月？哪怕是姜岁那三个师兄师，也不必岑霁来充好人，骗得师尊以泪洗面。

    “你若堕。”姜岁冷声：“便不再是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