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确实有个人孜孜不倦地想要将我从自我隔离的保护中拉来，可他自己在临死前却后悔了，让我什么都别记住，就这么忘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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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谁都是。”

    我背脊发寒，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早饭是他准备的，吃过饭后，我带着碗回了厨房。

    “确实，你一直都是这样，”他垂眸笑了一声，“没关系，这样也好，慢慢来吧。”

    “我确实一直这样。很遗憾，改不了。”

    泉奈朝我伸手。

    我盯着那只手，缓缓放松来，轻声应了，走过去牵住。

    泉奈还在持：“我又不……”

    我明知的，再过几年，泉奈会死。

    忽而，他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轻轻呼一气，刚才的绷也消失不见。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死生之外无大事，什么承诺什么决心，在死亡面前都不堪一击。

    掌心温，他松松地握住我的手。

    明明是寻常的语气，没什么激烈绪，却无端让我警惕不安。

    “去走走吗？难得的假期。”他温声问。

    泉奈想帮忙，被我赶到一边，他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说我不用这么见外。

    不像冬天的温度。

    他似乎总是这样，不前一刻我们还在说什么话题，最后都会向我递手来。

    我收好碗筷，拿帕将手上的，拒绝：“有些事还是分清楚好些。”

    不至于把自己关在外面吧！

    族服就那么薄一件，忍者虽然不怕冷，也不用没事去冷风啊。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同一室？”我连忙。

    昨天已经越线了一次，我不可能再这么放任自己踩过那条线。

    然后我睁睁地看着他往廊挪了挪，也不回地朝后面伸手去够门。

    “我冷。”我补上一句。

    我们大可在宅邸待一整天，毕竟着雪的天，不是谁都想门的。

    他不说话了。

    这句话效果卓群，泉奈的手落到障门上迟迟未动，而后他慢吞吞地起走了回来，门的时候不忘带上门。

    石碑可以炸毁，但那场和千手的战争，我甚至无法定位是何时发生的，何谈改变。

    泉奈目光沉沉，我看不他在想什么。

    我：？

    只是一直待在宅邸里，也太无聊了。

    “分清楚？”泉奈的声线一如既往地带着些微的讽意，声音沉缓，明明没什么起伏，却让人觉得是在讥讽，“千织，你总是这样。”

    我抬望他，他清晰而净的尾线条微微上挑，瞳孔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