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都记得的，”我借着零星的月光拉住他的手，双手覆了上去，那只常年握刀结印的手上遍布着茧，血于肌肤涌动的细微震动自指尖传来，“每一次葬礼的时候，你家就在不远，我一抬就能看见你。

    “我也看着你从一开始会抱着棺木哭泣，到后来越来越沉默。”

    于是一个孩逐渐变成了一个忍者。

    一个活生生的人蜕变成了一柄锋利的武。

    “我知我们与千手的仇恨是难以化解的，也从来没有想过行让你接受这些，所以那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想伤害你。

    “一直以来我总觉得除了家人只有自己可以信任，我……不知自己该如何和其他人建立很近的联系，所以总是忽视这些。”

    我尝试着为那天的事解释和歉。

    泉奈一动也不动地任由我握着他的手，声音的：“我早就没生气了。”

    他另一只手微微抬起来些，犹豫片刻后又放。

    “那天我也说了重话……对不起。”

    那天他问我我的心是什么的。

    其实在忍者的价值观里，我们最好让自己的心像钢铁一样不可摧。

    我也跟着摇：“没事。”

    我们就这么相对无言地站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方提打算回营地的时候，泉奈又问了我一个问题。

    “千织，在你看来，我真的很固执吗？”

    那是我们婚后第二天，他从我这里问到的评价。

    他站在婆娑的树影之，眉目神都被藏在影之中，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迟疑了一瞬，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也正是这一迟疑，他绷的角缓缓放松了些。

    “千织，其实你也很固执。”他对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不知他指的是哪一方面。

    这是这场战争中一场极为细小的曲，转便又被战场上的厮杀盖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