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虎鲸可能也扑腾得有累了，小心翼翼地摆着尾鳍，一一地、安静地靠近他。

    二十米。

    迪克到自己的心脏怦怦直。

    十五米。

    靠近之后，他才发觉那只白虎鲸是那样的庞大，任何时候撞过来掀翻十个他都不成问题。

    八米。

    哪怕面对贝恩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张，他抱鱼的手已经有撑不住，开始发。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他早就该离开了，虎鲸的靠近有可能掀翻他。但一莫名的、宏大的、不可抵抗的力量促使他仍站在这里，他没有后退。

    一米。

    她太——

    迪克目眩地看着她。

    她的光的雪白的肤，线型的、柔和的曲线，果冻一样柔的吻——

    多么丽的生。

    他松开手，任由那些鱼沉至海底。那白虎鲸用一秒的时间消泯了那一距离，她微微侧过脸，天真又好奇地现在他前，看着他。

    迪克屏住呼，努力从她的动作带来的改变中稳住，他的心如擂鼓，一动也不敢动。

    那海的灵没有去那些沉底的鱼，她安静地凝视着迪克，看着他僵在半空的手。

    ——然后她前倾，将自己的吻贴在了迪克的掌心。

    迪克的呼在那一刻彻底滞住了。

    万在此刻无声，他所有的官汇集于在掌心那的、光的。

    ——如此柔。

    这一过程仅仅持续了三秒，白虎鲸侧摆着尾安静地游开。

    迪克用了五秒找回自己的魂魄。又用了五秒理刚刚得到的所有信息。

    他再一次看向那白虎鲸，但这一次，他看到了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