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嗅到重的腥气。他被溅了一温的血。

    还未被咽去的颅尖叫：“救我！彼——”

    他眨眨。

    他低声说，是幻觉。你见过很多次了，清醒一，是幻觉。世界上没有那么大的骨架，损坏成那样的人不会说话，

    有滴落在手上，他看了一，是透明的。

    两肋骨。他想。

    是错觉，他的嘴里有血的味。是幻觉，是假的。他低看的时候手里有刀，血从上面涌来，再一次看的时候手变成了红，上面空空如也。

    那真的是幻觉吗？如果不是呢？如果那真的发生了呢？

    他逃来了，如果他没有呢？如果这一段平静的生活也是幻觉呢？

    ……

    他撑过这一次之后，发现自己生生碎了床脚，脚掌被钉在了面。

    他低声喃喃一句：“好痛。”

    这才终于有闲心来收拾狼藉。

    床变成了倾泻的，他随手掏了一本漫画书，勉维持住了床底的小空间。

    床底的小箱在这番折腾之后，被磕开了一方小，红的一角。

    他对着那个被磕开的箱发愣，迟缓地吞咽了一，又一。

    然后他用得像棉的手艰难地把那缕红去。

    那箱重新被回不见光的角落。

    然后他从床底爬来，把门打开，打开另一间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