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一大血，咳嗽着。艾尔菲被血溅上角，她眯起双，又努力睁开。她必须看着夜翼死掉。她必须确认夜翼死掉。夜翼必须消失，必须死掉。她必须保证夜翼再也不会现在她的视线之中。她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这是第一次，她可以杀掉夜翼。

    “艾尔菲。”那个声音说。是个男的声音。“看向你的右边。”

    那是她披着的大衣。

    艾尔菲的手不知为什么在发抖。

    会再一次——

    艾尔菲意识看向大衣，就在这么一瞬间，前烟雾弥漫。视线受阻，她意识松了力，在烟雾中收回了手保护自己。烟雾散去的时候，夜翼的影已经消失了。

    “艾尔菲。”那个男的声音又说。她没法找到声音的来源。“你是为什么来到这里？”

    棕发人类的面容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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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样想，但是脑袋却好像不受控制似的，看向他所说的方向。

    一瞬间，恐慌漫上她的全，使她几乎无法动作。她的呼停滞住了，直到缺氧，她跪倒去。

    ——她又会经历那一切了。稀薄的氧气已经不足够使她任何动作。她的视线迅速梭巡着对方的影。夜翼，夜翼，夜翼——

    血。

    夜翼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她的大衣扔向远。

    在找到对方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她必须杀掉夜翼。

    她为什么来到这里？

。

    ……是谁的声音？谁在说话？为什么要听他的？

    如果不杀了他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现在脑海之中。

    ……那是谁？

    她追随着夜翼的一举一动，再次转向，夜翼的攻击对她没有作用。她可以死掉。那是她所希望的。大不了她还会再一次醒来。但夜翼必须死在她前。夜翼废掉了她的一只手臂，她眉也不皱，她被撕扯掉手臂很多次。疼痛对她而言和死亡一样。她的动作毫不停顿。一拳打上夜翼的小腹。

    ——夜翼跑掉了。她想。迅速被恐惧吞没。

    视线的尽是一大的。里面漂浮着一个人类。

    那些回忆涌上她的脑海。网，机舱，脚步声，灯光。

    那是一个棕发的人类，应该算是人类男的中年，面容沉静地闭着。

    夜翼握住她的手腕。呼有杂音。像是风穿过蜂巢。

    为什么？艾尔菲迷茫地想。为什么？她是为了结束那一切，是为了杀掉夜翼才来的，有什么变得不对劲了。她不明白。

    ——为了杀掉夜翼。

    那是谁？她应该记得吗？她为什么应该记得？比夜翼要重要一吗？

    她为什么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