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菲睁大睛。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鹌鹑。

    来者被她这副样逗乐了，他笑了两声，“我还以为我才是那个变化会更大的。看看你——”

    她没让对方说完，直接扔开枕，手脚并用地飞扑了过去。

    她什么话都说不，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在呜哇呜哇地哭，手臂揽住对方的脖，泪不不顾地往对方衣服上蹭，对方稳稳托住她，拍拍背别让她岔过气去。

    “我是第一个。”他轻快地说：“最被喜的，当然。”

    “也就只有这个时候跑得最快。”一个女声了来。

    是娜塔莎。“看看我们的小英雄。”那个能把欺负她的十岁男孩儿吓哭，却对着她从来都会柔和来的女士这样说着。

    她的手变短了，这很奇怪，但她没有心思在意那个，她只在乎为什么手臂搂不住他们全。她为此委屈得呜哇呜哇嗷。她想说夜翼骗她，想说训练好累，想说利博坦人好恐怖，想说她在海里一个人好无聊，想说她被鱼线勒了脚，想说他们为什么要把她丢那么久。她要告完三年的状。那些凌细碎的东西堵在她的咙让她什么也说不来。她哭得嗓发哑，像是要把三年的委屈全在此刻发来。

    有人她的脸，手指凉凉的。艾尔菲泪汪汪地看过去。娜塔莎笑看着她：“嗨。小公主，你可还欠我三个抱抱。”

    她蹬着踩着托尼的手臂，在对方“嘶，喜新厌旧的家伙”的抱怨声中换了个人抱。

    她最后哭累了，不知什么时候睡着。每次噩梦中空的房间开始远离她。她有预，以后也能睡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