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翠这一回直接带着两人回了自己家，她的平房前燃着一盏琥珀的小灯，灯前还有几只在嘎嘎哒的吃地上的灰，见熟悉的老乐回来了，它们撒开脚围过来，叽叽喳喳的把三人迎了来。

    方青月驱逐开几只，就要往里面走，但方之翠的脾气都比较大，被骂了也不走开，反而去叼她的鞋带。

    “翠伢，你这怎么养得跟鹅一样？”

    方之翠没理她，替魂不守舍的方淮曳把安全带开了，轻声说：“方淮曳，先房再说。”

    方淮曳沉默着了，转车的时候却一个踉跄险些跪倒在地上，还是在旁边的方青月顺手扶了一把才不至于摔倒。

    但她转瞬又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开始浑上摸索起来，脸越来越差。

    “不见了，”她低声喃喃，“怎么会真的不见了……”

    “什么？”方之翠担忧的看向她。

    “我们早上，在老娭毑家楼和傩戏面一起取来的陶瓷菩萨不见了。”她咬，连牙齿都在打颤，饱满的被用力咬些白。

    “说不定是掉了呢？”方之翠拉着她往里走，安：“今天我们去过不少地方，上山地的，说不定是你的袋太浅，落在哪里了。”

    屋里和昨晚一样，基本没什么变化，只有桌面上的符箓因为没关窗得满地都是，还有几个爪印。

    方之翠给她和方青月一人倒了杯，三个人都没说话，在静静等待窗外炸耳朵的烟声过去。

    今晚摆的是龙烟，每个一百零八响，一共二十八箱，起码得放一个多小时，这还是方之翠替方玉安排的。

    这个时间恰好给方淮曳平复一。

    等到窗外渐渐安静了，只能闻到郁的硝尘味，方淮曳才仿佛终于回过了神，喝了一茶。

    又过了一会儿，远方隐隐约约传来歌舞声，若近若远，哀曲喜乐番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