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娭毑摆摆手，“没事，这么儿东西我还是拿得了的。”

    两人盯着中间的火盆，一时没有说话，在这一刻，粤娭毑脸上终于了被她藏了很久的哀伤。

    方淮曳过了数十秒才仿佛想替她转移注意力一般说：“我看了老娭毑过去的照片，遗里房间里都有呢。得可漂亮了。 ”

    粤娭毑微愣，反应过来自己有失态，冲她也笑笑，“是，她年轻的时候数一数二的俏。”

    “我看照片上她的手镯耳环都漂亮呢，”方淮曳说：“老娭毑年轻的时候也时髦的，我现在看来也不过时。”

    “你别说，她年轻的时候过得比我致多了，手镯耳环从来不离，每次见她得都不同。”粤娭毑说：“我们那时候拍照可没这么好的条件，每次拍照她都要好好打扮。不过老了之后发现这些东西都是外，打不打扮的也无所谓了。”

    方淮曳心底的困惑并没有被解答，她脑里是她手机里的那两张照片。

    老娭毑是绝对没有耳环的，也没有手镯，这和粤娭毑说的是不相符的。

    尽只是一个十分微小的事，可方淮曳心底觉得不对的觉却越来越烈。

    但依旧没有等她想个所以然，前的法师已经开始了，民乐在刚刚安静了一瞬后换了个曲再次奏响，方淮曳心底想着事，跟在法师后带着的队伍走了起来。

    一百零八拜并不是真的要跪这么多次，习俗也能简化，粤娭毑刚刚已经代过，只需要绕着走个七八圈跪拜几十次就够了。

    方淮曳心底想着事，不怎么听得清法师的唱词，但大多是一句又一句拉了声调对老娭毑说的悼亡词，他一停顿，方淮曳就要敲一次锣，然后同样拉声音说一声跪。

    法师穿了一黑白袍，手里提了个类似天灯的灯笼，在只了几蜡烛的场里如一盏幽幽鬼火，恰好今夜没有月亮，方淮曳甚至有些瞧不清后那一队人的脸，只能听到每次她声喊跪后整齐划一过地面的垫纸和沉闷的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