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甜脆生生应了句好，母女俩腻歪了一会儿，方玉仿佛也将白日里的烦恼暂时抛去脑后，直到她哄着方知甜穿外。

    方知甜的外整整齐齐叠在床，方玉习惯替她展开，又替她穿上，可摸袖时却发现了一不对劲——里面被了一张纸条。

    方玉动作微顿，意识拿来，却在见到上面的字迹之后猛得攥掌心里。

    “妈妈？怎么啦？”等她给自己衣袖的方知甜困惑的回。

    “没事，”方玉有些失神的回答：“你的房间除了妈妈还有别人来过吗？”

    “没有啊，”方知甜摇，“我没见过别人。”

    方玉一气，迅速帮方知甜穿好了衣服，神思不属的再次回了房。

    在房间里她终于能放心展开掌心快被汗泅的字条。

    ——晚九。9370乡。

    六个字，一个时间，一个地。

    方玉仔仔细细的盯着这六个字，甚至将竖横折撇都看得尤其细致。

    这上面的字迹和她母亲方娟槐的字迹一模一样。

    她抿了抿，将纸条撕得粉碎，丢了房间厕所里冲去。

    现在是七半，还有两个小时就要九了。

    八要开始贿赂野鬼为明天的殡准备，之后便是整夜的奏唱演念，中途还要放几门烟。

    来得及。

    楼吵吵嚷嚷的，已然有了人在准备走程，方玉一气，往走去。

    -

    这几天烧的纸钱太多了，多得空气里都遍布着逃不开的香火味，钻鼻腔里，呛得人一阵接一阵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