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照我芳姨的说法, 方娟萱已经死了快几十年了，她的骨灰还一直在？老娭毑她们收了这么多年？就为了等自己死的时候再把她葬去？”

    “可是不这么想，你告诉我还能怎么瞒天过海？”方淮曳蹙眉, “她们能为了复活一个人，筹谋这么多, 换一个骨灰盒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事在你们心底觉得荒谬，可是在我心底却觉得很有可能。”

    “而且你们这里不是也可以土葬吗？”方淮曳骤然发问：“为什么老娭毑一定要火葬呢？”

    这也是方淮曳前几天才知晓的事, 原来不是所有地方都持着火葬，在湖南的乡地区也可以土葬，甚至还有专门的棺材铺。那时候还是她们从医院回来之后，方淮曳在路上瞧见顺问的，方蓉逮着兴趣兴致地给她解释。

    那时她就困惑老娭毑为什么不选土葬反倒选了火葬了。

    不过后来方蓉给她解释现在土葬的棺材容易被腐蚀，大多数先儿的老人选择火葬之后还能带去更多陪葬，所以两者选择的人都多的。老娭毑年轻的时候就喜追求时髦，从来都是个不不顾的老太太，死了想火葬也没什么，更何况，老娭毑参保了基本养老保险，死去之后要拿到丧葬费必须选择火葬。

    合合理，方淮曳那时候脑里装的事又太多了，大多都没梳理清楚，也就把疑惑都压心底。

    可是现在，她的怀疑一步加，她回忆起自己已知的信息，说：“方蓉和我说，老娭毑参保了，她死后方玉要拿到丧葬费，只能火化。可是，现在想起来，老娭毑是个缺钱的人吗？山里，她给方娟萱准备的金，珠宝，哪个不值钱？而且就算说人不会嫌弃钱少，可这笔钱，她本拿不到啊。”

    丧葬费是老人死去之后，补贴给女的费用，老娭毑自己本是用不到的。

    这么一想，就更矛盾了。

    丧葬费撑死十几万，还没有这场丧事的钱多，更何况老娭毑还给方玉留了两房，她本就不缺这个钱。

    这样的选择，反倒像是要把火化这件事合理化，让人无法联想她真正的目的。

    “就算你有这样的想法，那你要怎么验证呢？”乐群咬了，她上的伤还在汩汩冒着血，“总不能把坟给刨开去验证吧？这可是加了泥打底的，十里八村不会有谁愿意来帮你开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