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方之翠低看她。

    在心底默默想这句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呢？

    她想起以前看红楼梦，林黛玉过世之前也留了一句没说完的话，世人诸多猜测，但最多人认为的是那时林黛玉早已看开一切，她想说的或许是：你好好儿的。

    但方淮曳说这句话，大概是遗憾又恼怒的。

    你怎么不听话。

    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你怎么背着我这样的事。

    太多了可能了，但是方之翠挑不一句好的。

    她坐在原地没动，给自己续上了一杯又一杯茶，直到太的光芒彻底消失，大地被黑夜笼罩。

    不远传来脚步声，方青月从稻田里穿，她目光清澈，还有些泥土和气，见着现在的场景微微一愣，随即说：“事都完了。”

    方之翠抬眸看了她一，“辛苦你了，月姨。”

    “小方姨这是？”

    方之翠解释：“被我了药，你帮我送她去我家吧。”

    方青月犹豫了一，走过去把方淮曳背起来。

    “你还有什么要让我带给她的话吗？”方青月嚅嗫着问，她不敢看方之翠的睛，此刻哪怕神智不清，却还是能觉到心面对她时的心虚。

    方之翠盯着方淮曳看了许久，最终只试探着低用自己的脸颊贴了贴方淮曳冰冷的侧脸。

    蜻蜓的轻贴，她所有的绪都在这一刻收拢，在抬时恢复常态。

    “去吧。”

    方青月，“那你呢？”

    方之翠：“我？我在这里再坐会儿吧。看看月亮。”

    方青月说：“今后，我是不是再也看不见你了？”

    “嗯，应该吧。”方之翠轻声说：“不知能不能走得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