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了的血红的锦缎在半空中柳絮似的慢慢飞舞着。

    李青山走到椅面前，伸手在椅上，扶了自己一把，不由自主弯腰去，鲜红的血就从他面上滴来，在他前晃了晃，落在椅上。

    李青山砰的一声掉去，他本来是在房间半空的，之前到都是，没有什么奇怪，现在没有了，他就摔在地上，好一阵才爬起来，睛痛，鼻痛，腔也痛，好像浑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痛。

    他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笑了笑。

    李青山摇了摇，对二号招了招手，二号立刻绕开椅，走到他边去，他拉住二号，说不清是谁倚着谁，总之他们踉踉跄跄到了那个通，李青山松开手，把人一推，二号一栽倒，从那个通掉去。

    他抹了一把脸，惨白的手上染上一片嫣红，他珠晃了又晃，勉集中了注意力，恢复了一视力，才意识到脸上是血了，也不知是鼻的血还是睛的血，总之他这么一抹，满脸都是红彤彤的了，像戏台上的老将军。

    二号突然活了过来，看着他，声音沙哑，大喊：“你血了！”

    李青山打了个哆嗦，继续用力，在这条鱼的鱼肚里，真的摸索到了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把那东西拿来，摊在手上看，原来是个黄灿灿的珠，微微发白，十分圆，随着缓缓动，好像活着一样。

    “你还好吗？”二号十分担忧问。

    忽然间那珠发咔嚓一声，声音很小，又在里，即使是拿着珠的李青山都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可是，接着，满房间的都往倒，起了漩涡，仿佛是一阵龙卷风，呼噜噜掉去，一没有了。

    地上的人鱼咔嚓咔嚓咬，吞了一嘴又一嘴的空气，蹦来蹦去。

    他使劲着这颗珠，这颗珠得硌手，他的手指渐渐泛上青紫，整个人发病一样打哆嗦，咬着后槽牙，连脸颊上都使劲，一阵接一阵发红，仿佛涂了两团重重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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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踉踉跄跄往自己坐过的那张椅走，二号躲在后面，脸铁青，双目呆滞而僵直，珠又白又红，好像早已经死了，一动也不动。

    李青山坐在地上缓了半晌才恍恍惚惚听见好像有人在跟自己说话,侧耳听了半天，勉听清楚是二号的声音，从不远飘了过来。

    李青山站在原地，愣了半晌，直到旁边的人鱼要起来，咬掉他衣角的一片布料，他才僵尸似的直往一，咻的一，就落一片黑暗里，鞋底接到地面，膝盖猛然一痛，两条就了，矮去。

    他摸索着坐在了地面上，陡然到没光的地方，前全黑。